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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去可能还不如母亲一封书信好使,不过你既然自己愿意去,那你就先去试试吧。”

作为前宰相的女儿,以及前宰相的遗孀,寇氏的政治能量自然比王益柔的面子好用。但既然王益柔自己想试试,王益恭自然也不会拦着。

丧事定在了十月底,王益柔还有三天可以休息,但是柳永那边就不太乐观了。

柳永这几日不方便住在王府,而且又忙于公务便带着老仆住进了县衙中。

从越州城文彦博那里传来的消息,朝廷免去了各地之前因为黄河决口而增加的盐税,除了两浙路。

政事堂里的宰相这次是不打算放过两浙路了,似乎是为了撬开王曙最后关照的地方,政事堂借口两浙路富庶,国库空虚,便没有免去这次的加税。

而十月二十号,宁叔托人从京里带出的消息则印证了这一点。

之前圣旨对王曙的恩赐,是官家面对政事堂最后的抗拒,可惜由于太后的原因,政事堂直接追回了官家发出的中旨,一字不改的盖上了政事堂的章,然后再签押发出。

面对太后和政事堂,官家可能已经没办法庇护两浙路了。

三人聚在县衙的后宅,柳永站在厅中手上抖着一份文书,是文彦博写给他的。

“他张士逊欺人太甚!凭什么全国的加税都免了,连淮南路的盐场都免了,独独不给我两浙路免。”

“好了,景庄你先歇着吧,今年的秋税已交,征税也是明年的事,我们还有一年的时间来凑。现在要紧的是遣散的那几十户厢军快到了,这你得想想办法。”

柳永从地上捡起刚刚被自己甩出去的檀木杯子,坐回座椅上。

“那些厢军,我看可以安置在岛的东面,那边人少些,给他们几艘渔船也便安置下来了。”

王益柔想了想:“这个冬天怎么过?之前不是要修县学吗?不如雇佣他们过来先修着县学吧。”

“也行,反正厢军之前就干的这些活计,他们来弄可能还专业些,但是县学的钱从哪里出啊?”

王益恭拿出一份文书。

“那些乡绅还是有钱的,之前哭穷只是他们真的没有盐了而已。”

柳永点点头:“那我想一想怎么让他们掏钱好了。”

“现在两浙路,安抚使是庞籍,转运使也是支持新政的,唯有提点刑狱对新政的态度不明,景庄你可还是小心为好。”

“坐镇提刑司的是官家钦点的,你就不要想了。”

柳永扯了扯领口,继续说道。

“但也比张士逊的人好不是,至少不会使绊子。我现在头疼的还是那些盐,足足400石的缺口。”

“还有一年时间,总会有的。”

“这盐巴它又不是粮食,哎算了,给你们说不清楚。”

王益柔算了一下日子:“家父是三日后下葬,头七不便出去。景庄不如十日后带我们去盐场看看吧。”

“盐场有什么好看的?”柳永有些好奇的看着王益柔,又看看王益恭:“达夫见识广博,说不定确实可以有所改良,那便十一月中旬吧。”

与此同时,一艘普通的漕运船正由汴京一路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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