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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神教中,被白凉打伤的正副教主欧阳赫和东方越一同参见了他们的主公。

“主公,小的们来报,北剑圣白凉内力反涌,受了重伤,何不命大师就此结果了他?”欧阳赫说道。他在白凉的剑下吃了大苦头,虽然未伤及要害,皮肉剧痛是逃不了的,因此,也是满腔怨恨。

“咳咳,不可,杀他简单,救他,于我更多好处。”欧阳赫口中的“主公”轻咳了两身,站起身来,红袍金丝线,袍上金线所绣乃飞龙在天,不是别人,正是齐王田允。

“这天下大乱可不能从我齐王府起,北剑圣这么好的帮手,本王怎么能不留给我的好侄儿。”齐王阴冷一笑,笑得欧阳赫和东方越如芒刺在背。

“主公圣明。”黑神教正副教主一齐说道。

“不必恭维,留下浮光剑即可,至于小吴王,他想去哪搬救兵都随他去,不必阻拦。”齐王一挥手,似胜券在握。

而顾也那边,已随着度世活佛登上了东岳泰山,见到了五岳剑派掌门人——程鼎一。依活佛所说,白凉所练乃极寒的心法,寻常人的内力难以化其体内之寒,唯有名列七大名剑的程掌门,修混阳心法所得的纯阳内力可以救白凉一命,说不定还能令白凉日后永不受大寒反涌之苦。

活佛与程掌门本是好友,说明了来意,程掌门得知昏迷之人乃是北剑圣,自然不遗余力地相救。

顾也一行,只说自己是北剑圣门客,并不透露真实身份,毕竟身在江湖,凡事还是小心为妙。唯有萧十七注意到了,在顾也自称吴寒之时,活佛诡异一笑,令其不寒而栗。

不过三日,白凉在昏迷了近七天以后终于苏醒过来。

顾也一一告诉了他事情经过,白凉自然大谢活佛与程掌门的救命之恩。

“来,小伙子,借一步说话。”这一日,白凉已稍能运气,活佛突然叫住了顾也,让其到一旁说话。

“大师请讲。”顾也内心深谢活佛救命之恩,自然一万分恭敬。

“程掌门说北剑圣之伤暂时止住不算难事,但要根治,恐怕要三到四个月,日夜随其练功才行。不然保不齐哪天就又复发了,贫僧想我们这一大帮人还有女眷,在人家山上住上这么久实在是不方便,要不你们明日随我一同下山,去寺里等北剑圣?”活佛商量道。

顾也听毕,心想白大哥之伤不得不治,然而这么久的时间,他等不起。男子汉大丈夫,上门学艺又怎么好一再麻烦高手陪同,出北境这么久,也未曾碰到八道司之人,何不自己前往南大湖,他日再与师傅白大哥会和。便应道:“大师,我还有要事在身,明日我便和您一道下山,也不去您庙里了,麻烦照顾我白大哥。”

第二日,顾也生怕白凉会执意和自己同去而不顾伤势,便起了个大清早,留下字条,随着度世活佛下山去了。姜桐一介女子,自然不好长留泰山,萧十七也早已厌倦了这山上枯燥的生活,哪里肯留,此二人便随着顾也一同离去,只留下了余风,一来可以和白凉做个伴,二来路上凶险也不再想他一稚子再去经历。

三人下山以后,随活佛去寺庙取了马车盘缠,与活佛道了别,便出了鹤州一路向南而去。

泰山之上,东岳阁中。

白凉斜靠在窗边,看着阁外景色。天气不好,也难以看出去多远,不过是云里雾里,这东岳阁本是背崖而建,窗外便是千丈高崖,幸好今日云深,望下去全是云气。

这阁上山风不停,夏日里是纳凉的好去处,这正值隆冬,常人却不愿意上来。还是白凉好说歹说,程掌门终于同意他住到阁上静养。幽静,白凉就喜欢这样的幽静。

前些日子他还未曾上阁,余风那孩子哭着冲进来告诉他顾也大哥走了,只留了这一封信。白凉读完,却笑了,江湖之大,他不可能一辈子在顾也旁边帮他,这小子能有勇气带着不会功夫的姜桐和萧十七自己去南大湖,也属实是长进了。也好,自己就留在这泰山之上和程掌门切磋学习,省的他日强敌当前,自己依旧有这内伤隐患。

五岳掌门程鼎一巴不得北剑圣长留泰山,他本是一武痴,平生所愿便是求天下剑法以耀五岳门楣,他这混阳心法传不传白凉以及白凉会不会更强他倒是完全不在乎,反而是北剑圣苏醒之后,时常和他讨论剑法要诀。程掌门一把年纪,也自觉受益匪浅,这习武和读书本是相通的,读书要老师带,要互相讨论,这习武也是,各人有各人的门道要诀,多多交流,总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一个月后,五岳派与武当派有一场较量,胜者便得这江湖第一门派的头衔。“第一”这两个字属实祸害无穷,这天下争执莫不源于对这第一的执念,若是大家都无所谓这第一,各人过好各人的日子便就罢了,然而人人都渴望这第一,比试斗争便因此而起了。往小了说,不过是田间地头,小孩子间争个长短高下,往大了说,这大顺北边和羌人,南边和岷人,来来回回打了数百年,深究其原因,不过也是想争个第一大国。

程掌门当然不会把这天下第一派的牌子拱手让给武当,他自问剑法卓绝,然四剑圣实力遥遥在上,哪怕是七大名剑之中,秋夜白、朱钰濠实力也明显突出,自己问鼎剑法第一此生已无可能。倒是这光耀门派的比试,只需他胜过武当掌门清源道长一人,这机会还算不小。只不过多年以来,他与清源道长时常切磋,胜负难说,若是败了,总归在门人面前不好看,幸好这北剑圣在自己这边养伤,区区混阳心法算得了什么,若是北剑圣肯指点个一二招,五岳派获胜的希望便大了数成。

程鼎一虽混迹江湖几十载,不过好歹是名门正派掌门,说话自然是有分寸,挑了个时机和白凉提了此事,言道自己一生钻研剑法,老来之后却再无精进,希望北剑圣指教两招。

“程掌门客气了,您是长辈,又是白凉救命恩人,如需帮助,尽管提就是,白凉担不起指教二字。”白凉说道,他自问程掌门倾心相授自己混阳心法,从而使自己寒阳相抵,不再受大寒侵蚀之苦,他不过是老来想为门派挣点小小的名头,以长辈身份向自己晚辈讨教,自己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再问程掌门一句,此番五岳与武当的比试,单是您和清源道长的较量,还是整个门派的相互较量?”白凉问道。

“这,往年来说,各大派间的比试都是各派五名高手相互过招,不过近年来,其他各大派式微,唯有我派和武当还算得上繁荣,各派弟子各胜两局已是常态,其比试还是我和清源道长的比试。”程鼎一说道。

“程掌门,容在下说句不好听的,您享名江湖久矣,剑法武功早已完备,何况白凉与您过招也并不一定能取胜,实在是担不起指教二字。不过您的弟子尚还年轻,如在掌握贵派绝学的基础上再备上一套白凉的剑法,说不定会有奇效。”白凉认真说道。

“好!好!北剑圣说的是,是我糊涂了,程某人练五岳剑招四十五载,确实难练北剑圣绝学,我自去挑上四位得意弟子,有劳北剑圣操心了。”程鼎一笑道,他只求为五岳派得个名声,白凉说得在理,他堂堂掌门去学别派功夫,传出去是不好听,这北剑圣没有明说,是在给自己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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