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的摩罗心法，估计差不多练到中期了吧？你的天赋，我和你依凡师兄都是羡慕嫉妒恨啊！”枫一鸣咂着酒笑道。
“大师兄过奖了，我这山野里练出的花拳绣腿，哪里较得真？正好近来修炼遇到瓶颈，正想请大师兄指点一二。”萧夔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枫一鸣看看凌家父子，发现这两个面相有六七分相似的家伙正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有些无奈道：“你们也知道我两度内力全失，如今真正算得上废人一个。”
枫一鸣苦笑着继续道：“第一次是去水云仙宗为我父亲讨个说法，那时候机缘巧合得授赤炼前辈的一身五毒真气，与水云上人一战时只融合了七八成，又用力过猛，使得真气暴动不得已将全身内劲化为一式，惨胜水云上人。之后就内力全失，五毒攻心，幸得依凡师弟带我上凌绝峰，又承师父恩情，传我摩罗心法救命，以摩罗心法产生的纯阳真气祛除五毒的阴柔内劲才侥幸不死。”
枫一鸣顿了顿，一脸回忆之色：“伤势恢复后不知何去何从的我在师父的建议下选择投军，几年沙场征战，以杀伐金锐之气推动心法小成，威力较于正常摩罗真气更胜一筹。新皇即位，主仁德之道，安抚四方，我辞官隐退以后去墨家见了墨雪，心绪波动过大，归途又被人偷袭，不幸被击中气海，至阳至刚的摩罗心法失控，几天之内全部流失，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提到那个女子，枫一鸣神色一黯，不过随即恢复，坚毅如初。
凌绝天叹了口气道：“你呀！什么都好，就是有些事太过于至情至性了，爱钻牛角尖！让你冷静了三年，现在走出来了？”
见枫一鸣有些羞愧，凌依凡拍拍他的肩膀道：“不用愧疚，当年老爹救你，不就是喜欢你这坦荡磊落的性格嘛！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还是没有一丝真气？”
“唉！确实没有，我花费一年时间从阴影中走出，近两年偶尔练功，却还是感觉不到任何内力流动的迹象，不过我隐约觉得以前的两股真气并非完全消弭无形了，至少现在经脉强度比原来还更上一层楼，内视又发现不了问题所在，此次上山，一来看望师父，二来师父见多识广，看能不能找出端倪。”
“噢！还有这等奇事？”凌绝天立即来了兴趣，一闪身到了枫一鸣身后，一股金色的内力自掌心涌出，从枫一鸣的后背进入，而后弥散到全身。
半饷。。。
“怪了，怪了！”凌绝天抚着胡须，来回踱步，“我用内力检查了你全身，如你所言，没感觉到任何的内劲，不过你这筋脉比起以前壮大一倍不止，摩罗心法是确实能强健筋骨，但是那也是靠修炼产生的内力打磨，像你这样的情况，理论上来说，不可能啊！”
“师父，弟子倒是想到一种可能，不过不敢确定。。。”从听到枫一鸣的情况后一直沉思的萧夔突然起身，欲言又止。
“都是一家人，小师弟你还卖什么关子，快说吧！”凌依凡不满道。
“大师兄之前得了赤炼前辈的五毒内力，属至阴，后来为化解五毒内力暴动转修至阳的摩罗心法，自古阴阳相生相克，两者相互倾轧又相互避让，阴盛则阳衰，阳盛则阴衰，按理说大师兄在遭人暗算后摩罗真气失控，以其霸道只会反噬，在没有自主散功的情况下不会在几天之内莫名消失才对！”萧夔沉吟了一会，忽然眼前一亮，问道：“大师兄，当年你征战北疆，可曾负过重伤？”
“沙场征战，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重伤数次，轻伤无数，不过每次受伤总能很快恢复过来，以前我以为是摩罗心法的作用，难道。。。”枫一鸣本就是心思机敏之人，见萧夔有此一问，瞬间心思电转，仿佛抓住了什么。
“恐怕你们已经猜到了！”萧夔看看凌绝天，凌依凡，两人皆是一愣，若有所思。
“五毒经！”三人几乎同时叫了起来！
“没错，五毒至阴至柔，虽是霸道，也是相生，掌控得当却是疗伤圣药，修炼五毒经产生的内力也是如此，赤炼前辈能活百余岁必然与此有关，大师兄的五毒内力应该没有被完全祛除，而是被摩罗真气逼得隐入筋骨，后来被袭击气海导致摩罗真气失控，反噬的真气进入筋骨遇到隐藏的五毒内力，两者相互倾轧又相互避让，最后全部发散到筋骨中，真正融入到全身去了。”萧夔缓缓道。
“那我后来修炼摩罗心法按理说应该不受影响才对？可每次产生的真气都如雨打芭蕉，根本就不能长留体内。”枫一鸣疑惑道。
“这也正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萧夔拍打着光洁的额头，一脸苦恼。
“稍安勿躁，既然病根找到了，明天我再翻翻宗门典籍，再把几个老古董叫出来问问，相信他们也会很感兴趣，总会有解决办法。”凌绝天真正轻松不少，“来！继续喝酒，今晚我们师徒不醉不归！”
接下来又是觥筹交错，师徒几人边喝边聊，气氛也变得轻松写意，直至鸡鸣，几人都有了醉意才各自回房休息，留下满庭清风，吹拂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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