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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平时和柳巧巧腻在一起的女生开始吹。

李清水看到柳巧巧这两句话,本来就沉闷的胸口开始越来越堵塞了,一口老血差点喷在手机上,她这样说,就不怕林梦看见吗?

他当时就在场,自然看到了林梦她爸收到消息也赶来了,看到那大肚腩的胖大叔,李清水吓得躲到了人群最后的角落里去看戏,他怕被林梦他爸看见三个人会尴尬,因为林梦她爸就是李清水兼职屠宰场的老板!

而自己在林梦她家屠宰场兼职这回事,他从没给林梦说过,他想,林老板应该也不知道自己和他女儿其实是高中同学。

林老板出现的原因自然没有别的,就是给酒吧老王递了支烟,笑着聊了会儿,便带着林梦和柳巧巧两个离开了。

在记者采访老王时,她们两人之所以能不被提及,也没被民警带走,自然全是林梦她爸的原因。

李清水立马翻看群内成员,尼玛,这柳巧巧还真的不怕林梦看见!

林梦压根就没在群里!

他忽然想起之前高一时有好几次有人在群里怂恿班长把林梦拉进群里来,奈何唐金那家伙说林梦不怎么玩QQ微信,而且对方明确表示不喜欢公开自己的社交软件资料担心引来骚扰,于是群里几个想蹭这个机会加到年级之花社交账号的男生就断了这个心思。

但李清水更多的是估计唐金也有一颗想要将级花占为己有的心思,就像你暗中喜欢一个漂亮姑娘,有了她的账号,然后身边一堆留着涎水的狼友问你要她的号,你肯定不会洒脱的给了吧?

即使自己没有本质的拥有这个姑娘,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至少你还能满足自己独自占有对方的幻想,然后你给了其他男生,每当你幻想的时候,总会情不自禁的想到另外还有好几个男生像自己一样也在幻想自己和林梦发生点什么,尼玛,这感觉就像在幻想的意识里多人……

但是,李清水挨着林梦断断续续坐了三年,他的好友列表里面就有林梦!

呵呵,一声冷笑,李清水首先针对以上内容,先在群里发了一个打黑除恶的宣传标语图片,以矫正各位青少年同学的错误思想,什么三哥?你一个高二学生校痞流氓,还要咋地?

接着果断的把林梦拉近了群里。

“哇哇!女神进群了!”立马有人鼓掌。

“撒花!欢迎女神!高中三年终于等到你!”

“李清水终于做了一回好事!哈哈……”

一连串的消息,唯独柳巧巧没有说话。

消息页忽然后退了一格,像是从一叠高高的书本下突然扯走了一本的感觉。

“柳巧巧撤回一条消息!”屏幕这样提示。

李清水还没笑出来,消息页再抖。

“柳巧巧撤回一条消息!”屏幕接着提示。

“巧姐你撤回消息干嘛?我看了,梦姐没在线呢。还有,你这手速咋的这么快呢?”李清水厚颜无耻的笑着艾特柳巧巧。

群里不少清楚柳巧巧私下为人的男生发出一连串斜眼坏笑的表情。

哔,系统提示,收到来自柳巧巧暗黑情绪值谩骂500点,诅咒578点!

李清水笑得在床上来回翻滚两次,当这些来自班长的诅咒以及谩骂的暗黑情绪值不断到账后,他感觉胸膛越来越沉闷淤堵,赶紧逼迫自己不再大笑,怎么回事?昨天刚开始收到弟弟的暗黑情绪值时自己身体并没有什么变化啊!

大脑内系统屏幕显示着:“目前空间站人工通讯能源已经分配完成99.8%,正在为13号战士努力转接女王殿下,请耐心等待……”

剩余百分之0.2的能源填充分配足足用了半分钟的时间,这段时间里李清水胸口闷得仿佛吃了两斤棉花挤压在胸膛腹腔里一般难受,感觉自己就快要膨胀到爆炸了一般,他甚至差点难过的哀呼了出来,但一直竭力忍住,害怕客厅里看电视的弟弟李金鱼听见后担心,打电话叫救护车送自己去医院……

他舍不得市医院里动辄就花费几百块的检查费用,自己这个月刚刚给了房租,上个月屠宰场兼职的钱和酒吧的工资都还没用领到,床头柜里仅剩下一千多块钱存钱,万一不够,就得给农村乡里的妈打电话,从老家小镇坐车到市区要两个小时,他妈妈一直都有晕车的毛病,他不想让她匆忙赶来城里坐车受罪,他更担心让他妈妈因此而着急自责……

随着哔的一声长响,那个清脆温柔的声音再次出现了。

“……幸存者人类联盟的空间站发生了一些动乱,有人暗中偷了这次引航者计划给我这个单元分配的人工通讯所用的固态灵气能源,所以上次通讯不得不中段,等待联盟重新加急分配能源。”女王殿下在链接成功的第一时间便匆匆解释自己上次突然中段通话的原因。

“坚持住,正在分析目前你体内出现能源泄露的原因……”

“能源泄露?什么鬼?”李清水忍住胸膛里越来越淤堵的难受感,心底疑惑。

半分钟后。

“嗯?你是躺着的吗?”

“不然呢?我特么还没有起床呀!”

“你坐起来试试!”

李清水强撑着坐了起来。

咕噜咕噜,胸腔里仿佛有一股强大的气流立即往腹部沉堕,接着四处乱窜,那股沉闷的感觉随之消失无踪。

“这是怎么个原理啊?为什么我一坐起来就没事了?”

女王殿下耐心解释:“我查看了一下引航者系统的能量监测记录,记录显示你胸膛里世界之树的种子已经破开外壳,开始萌发,释放能源,但是由于目前你还未掌握引导能源进入矩阵内的方法,所以这一股股能源还无法通过正确的方式、渠道与你身体融合,加上你一直平躺在床上,所以释放出来的能源就不断叠加淤积在你胸口,造成了胸闷,无法呼吸的状况。”

“可是你之前并没给我说过什么引导能源的方法啊!我自己也不懂这些,难道要我去找些社会上招摇撞骗的老神棍学他们那些什么气功秘术?”

李清水赫然想起夏城里那个摆地摊的算命老神棍,他的《防骗三十六计》和《无毒不丈夫》就在他那里买的,那老家伙为了混口饭吃好像业务范围挺广的,指不定也在搞这些玄学秘术的书籍营销。

“这个不用我教你,在初始时空以及后来的引航者逆流实验里,已经有一千多个13号战士总结和创造了许多修炼功法,全都加密在引航者系统里面。”

“哦?干嘛加密?我自己的修行功法还加密?”

“这个系统是由初始时空的13号战士参与编写的,他需要加密给你设定某些任务,一定是有他的道理,最熟悉自己的人莫过于你自己,我相信一定难不倒你……”

“那我怎么没有看到这个加密的功法?”

叮,一声清脆的响声,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惊喜大礼包的图案,附带了一个问题。

“这么多年来,你人生中最后悔当初没有做的事情是什么?”

李清水顿时陷入了沉思。

这些年他经历了太多,在家庭变故之后,满脑子想的都是将来,未来,那些梦想,那个或许遥不可及但却渴望实现站在超大舞台上高举麦克风享受万众拥戴的梦想,还有想要照顾保护的家人。

但是对于之前已经逝去的人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

是进入高中以后成绩从初中的全校第一到如一落千丈后的班级垫底吗?

仔细想想,其实他也并没有那般看重了,甚至自己似乎压根就没有为了成绩的跌落而真正的着急担忧过。

自从决定了倚靠自己父亲生前的关系落实了那个屠宰场的兼职,便带着弟弟一起到夏城市区里来念书后,他就从未后悔退怯过。

成绩的问题他早就想到过或许会因为自己做这么多兼职以及自己目标的原因而受到影响,但是弟弟李金鱼能在城里接受到比老家村子里更好的念书环境,能在自己身边学会怎样做一个男人,这比什么都重要,即使自己在怎么教他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上并没有什么得心应手的经验和拿得上台面的本事。

可是他妈妈从小出身农村家境贫寒,小时候时常因为吃饱肚子而发愁,听说她小时候一年吃不了两次肉,只到乡镇上念过几天一年级便因吃不饱饭,交不起三四块钱的学费而离开了学堂,大字不识几个,根本无法辅导弟弟现在的学习,尤其是英语和科学自然类别的科目。而李金鱼由于从一岁以后就再没见过父亲,没有一个男性家人在身畔偶尔严厉的镇住他,根本驯服不了他骨子里调皮顽劣的性格。

无论如何,目前这种局面,对他弟弟来说,已经是李清水能给到的最好的环境和条件了。

李清水宁愿自己没有靠着很好的高考分数念到学费便宜的公立一线本科大学,也不愿弟弟在村子里在老家,因为身边没有可以沟通可以信任的家人时刻督导,管教,而放纵自己顽劣的性格,最后成了农村里常见的抽烟喝酒,赌博斗殴的小混混。

关于这一点,他无愧于心,从不后悔。

接着,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自己看到这个问题的瞬间,赫然在脑袋里便展开了这一段思考!

比赫拉星球科学院的实验室里,亚布拉将军今天亲自到场关注计划进度,两名科学家正在按照哔躲先生所写剧本计划安排的那样立即记录分析李清水的潜意识应激反应,以及潜意识性格。

“真是个可怜虫。”亚布拉将军看着李清水浮现出的脑内思考,嘀咕着冷笑,忽然忠诚信任度一栏从百分百急速下降到百分之八十,半秒后,有迅速回升至百分百。

“怎么回事?他不完全信任我们了吗?”亚布拉把一只手搭在身边一位科学家脖子上,激动的问。

“不是的,将军,人脑并非机器,脑内思绪电波波动是很正常的。”科学家提心吊胆的回答。

……

“既然已经看到了的话,那么就让你全部看到吧。”李清水急忙转移思考区域到心底这样想,又控制大脑反复想象着自己相信对方。

“后悔当年爸爸还在世时,自己没有勇气抱着他说过自己有多么尊敬他。”他在脑袋里这样说道。

咔嚓一声脆响,加密文档解开了,一段段功法文字浮现在脑海。

其实他不知道,无论他回答什么,只要不是太明显的偏离主题,这个加密的文档都会自动解开让他获得哔躲先生事先准备好的引导世界之树产生的能源进入矩阵的方法,而他在这个位置为李清水设置这样的剧情,正是利用了科学院心理学科学家给出的建议,常人通常在乍然遇到不可思议的事情时都会潜意识里保持戒备,而当进行了一段时间的接触后,在不知不觉中,戒备心便会慢慢放下,李清水果然在面对这个问题时,毫不犹豫的便在脑袋里浮现出来刚才那一段潜意识的思考。

这段真实的潜意识思考为科学院的两位科学家们后续剧情的进行方向提供了一定的实验对象性格分析倚靠。

李清水心里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当这句话真的从脑海里一词一句的念出来,自己心甘情愿的承认和面对这些心底隐藏了多年的秘密时,他感觉自己是无比的软弱无助。

这已经是个无法挽回的事实,他此生再也无法抱着父亲说一句自己多么的爱戴他,尊重他,是他教会了自己怎么承担家里的责任,怎么做一个对于家庭合格的男人。这一切都不是言传,而是身教,他父亲话很少,永远都是沉默的低着头做自己手里的事情,总让李清水联想到土地里扛着犁任劳任怨的牛,不像他成天巴拉巴拉起来可以随时噎死无数人。

他从小就跟在父亲身边,亲眼目睹了无数遍父亲在屠宰场杀猪的场景。

当父亲逝世后,作为家里最年长的男性,他毫不犹豫的接过了这柄屠刀。

后来他曾在父亲几块山石堆砌的简陋坟堆前跪着在心底发誓,如果需要他保护照顾家人,这柄屠刀,他可以鼓起勇气指向任何地方。

两三年前,他第一次在屠宰场上班时,当着多少戏谑起哄的满身血腥油腻味道的肉贩这些父亲生前同事朋友的面,毫不手软把狭长的屠刀第一次捅进了倒挂着的活猪的咽喉里。

“够心狠手辣!这孩子今后是个狠人!”大家哈哈笑着评价,李清水当年还分不清多少人是在看戏,多少人是由衷的感叹或钦佩。

那天凌晨两点半屠宰场开始宰杀,他清楚的记得当晚自己捅了479刀,手臂酸痛了一周,直到下个周末再次上班时才习惯。

没人知晓,他也未曾对任何人提起,那天凌晨五点钟回到住所,他关在厕所里呕吐了两个小时,浑身发抖。七点半洗漱干净换了衣服,还得背着书包骑着单车到市二中上早自习,路上踩着脚踏车,看着身畔自己超过的同样校服的少年,那些三五成群嘴里叼着包子和豆浆吸管的同学,他忍不住的就淌出了眼泪,那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和周围的同龄人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这才造成了他性格的毒辣,也正是那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并不需要去刻意讨好别人获得别人的信任与关怀,也可以生活下去。

从此以后,他便以口头怼人,捉弄那些心口不一的虚伪者为乐。

那一年,十六岁,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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