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胖子摆了摆手,“那倒不用,那小兔崽子就在老槐树后头藏着呢。”
眼看被人发现了,秦鸢索性就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他继续装着扫地的样子,抬头看了鲁胖子一眼,一脸的意外,“哟,这么巧啊二位,咱们又见面了,幸会幸会。”
“老爷,我没说错吧,你看这个人是多么卑劣!多么无耻啊!”阿文恨恨地瞪着秦鸢,那眼神恨不得要活刮了他。
“无耻之尤!”鲁胖子应和了一声,然后和蔼地对阿文说道:“你先出去吧,接下来的场面会太血腥,对你以后的成长可能会有负面的影响。”
阿文点了点头,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老爷,那小的先告退了,您也别太上火了。稍微打他个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就行了。”
在阿文依依不舍的离开后,鲁胖子面色一沉,强忍着怒意说道:“谁让你叫师傅的,你小子想死别拉着我啊!”
“不让叫也可以,只要你把我那个鸟外号收回去,我以后肯定就不叫了。”秦鸢把扫把一扔,跟鲁胖子摊了牌。
在秦鸢心中,鲁胖子和吕寺侯、方长敬这些人都不一样,至少鲁胖子不会真的对他下手,所以他这才显得有恃无恐了些。
虽说秦鸢和吕胖子并不算相熟,但是他对这点却非常确认。如果鲁胖子是匹马的话,他一定会是被骑得最频繁的那匹。
“不可能,你小子还跟我讨价还价起来了,你凭什么?简直无法无天了你。”鲁胖子确实有些恼火,秦鸢这小子这不是看人下菜碟吗?刚才在广场上还是一副怂包样子,现在却装起硬骨头来了。
在吕寺侯那里秦鸢确实没有讨价还价的本钱,但是在鲁胖子这里他有啊,所以他撇了撇嘴,无所谓地说道:“这又不是我第一次跟你讨价还价了,多稀罕一样,你不是见识过我的本事吗?”
“我说过了,只要你告诉我那件灵器的来历,咱们什么事都好商量。否则,一切免谈!”鲁胖子对那件灵器依旧念念不忘。
秦鸢闻言一脸嫌弃,“你还有脸跟我提这灵器,那天你前脚刚把我坑了,扭头就拿它去拍方长敬的马屁了,还骗我说卖不出去。就凭你这点,我都不可能告诉你的。”
鲁胖子闻言不怒反喜,“这么说你是知道这灵器的来路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有事瞒着我。”
秦鸢不可置否的说道:“你这人太奸诈,即便我真的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你的,莫说我确实不知道了。”
“什么叫奸诈?说话不要这么刺耳行吗?你以为你为什么能活下来,光靠我卖卖面子就能换你一条小命吗?不拿点真东西出来,卖屁股都没用!”鲁胖子鄙夷地说道:“再往深了说,这叫做政治献金。你懂什么叫政治吗?你懂什么叫献金吗?说了你也不会懂的,这里面的事太复杂了。”
鲁胖子这话倒是说到了秦鸢心里,在这乱世之中,最好的生存之道就是依附在一棵大树之上。
而更好的生存之道,则是依附在两颗大树上。
眼下虎踞门虽是生机勃勃,但即便是秦鸢这么政治不敏感的人也看得出来,此时的门派内部却是暗流涌动,随时都有改天换日的可能。
既然吕寺候这棵大树可能要倒,那么在他倒下之前,找到另一个大树才是明智之举。所以鲁胖子这么做虽说不太厚道,但也确实无可厚非。
而对于秦鸢来说,这鲁胖子就是他的那颗大树。相对于其他人,这大树不仅待他不薄,更是他的最优选择,于是秦鸢的语气温顺了许多,“大叔,你为什么对这么个残破的骨甲这么感兴趣?”
鲁胖子沉吟了片刻,仰头望着窗外的云彩说道:“有的人追求金钱,有的人追求武道,有的人追求女人,有的人追求男人。而我,追求的是技艺!”
“鸡?”秦鸢一脸震惊,这人也太直白了吧。
“技!艺!”鲁胖子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这骨甲虽然品质很差,但是我在这骨甲身上却看到了大师的手笔。这位大师技艺已臻化境,远超我的见识,说它巧夺天工都不过分。我只想见见这位高人,若是能讨教一二,那对我的提升将是无与伦比的。即便我没这个福分,哪怕只是见见也好啊。”
你这不已经见过了吗?秦鸢微微一笑。
鲁胖子这番话说得至情至性,心中对信仰不够执着的人是说不出这样的话的。
眼看时机差不多了,秦鸢终于可以把他编好的瞎话说出来了,“你怕是见不到这位大师了,你也知道的这个行当里太多的尔虞我诈,大师他老人家早已经厌倦了这一切,归隐山林去了。不过你要有什么问题,我可以试着帮你带话给这位大师。大师对我视如己出,否则他也不会把这骨甲送给我的。”
大师和秦鸢本就是一人,所以他说视如己出也不算过分。
“真的吗?阿鸟?你真的认识这位大师吗?”鲁胖子闻言满脸都是欣喜和迫切,就像是得到父母承诺可以去游乐场玩耍的小朋友一样。
“谁是阿鸟?”
鲁胖子楞了一下,马上改了口,“呃……阿鸢,方便的话,你可不可以请这大师把入灵图借我一瞻呢?”
“谁是入灵图?”
“……”
鲁胖子痛苦地扶着额头,一脸生无可恋,他对秦鸢挥了挥手把他赶紧打发走了。
这人再不出去,他怕一会儿真的忍不住打他一个大小便失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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