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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最烦的就是你们这些臭虫,恶心人。还装个毛的哑巴。”一顿拳打脚踢。男孩默默忍受着毒打,没有吭声。

“嘿,一个丑乞丐还给老子装。呸。”一口唾沫吐在男孩的头顶,好像还不过瘾似得,他又踩了两脚。

男孩蜷缩着身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士兵这才扭过头捡起落在地上的钱包,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似得。“这么多钱,好家伙,以后不愁了。”他咽了一口口水。又弯腰捡起落在角落的那两枚金币放入钱包。

一瞬间,男孩动了!

他掏出亮镗的小尖刀,一跃而起,目标是——士兵的头。少了头盔的保护,尖锐的小刀像是插入泥土一般,轻松地搅入士兵的头。

贪婪的眼神瞬间暗淡下来,高大的身躯栽倒在地,再无声息,白色的脑浆混着血水流了一地。

这是男孩第一次杀人,但他却没有任何的不适,常人的罪恶感,呕吐感全都没有,相反甚至骨子里隐隐发出兴奋的讯息。

男孩拿起钱包,一股莫名的意味从他的眼中浮现。那是对欲望的服从,对地位与金钱的渴望。此时此刻的他忘却了女孩的叮嘱,也忘却了在某个角落里还有个小女孩在默默为他祈祷。

……

凯文和老水手在大街上逛着,一到哑柏镇老水手便独自离去,说是要采购必要的物件,于是把凯文就在了旅馆里,嘱咐他不要乱跑。但凯文怎么可能耐得住寂寞,他可没见过这么多人的地方,黑窟的人都神神秘秘,黑森林更是封闭古板,而这里显然好太多了。一切的一切对他来说是那样的陌生。

裁缝店,铁匠铺,酒馆,公会……就连街边的小地摊都让他眼睛一亮。

“大眼大眼,你知道那是什么字吗?”隐藏在凯文影子下的大眼兴致缺缺,阳光对处于幼年期的噬影魔眼抑制太大了,它摇了摇头,又闭上眼不愿多说。

凯文不满地撇了撇嘴。径直走向面前的建筑无视了挂起的牌子——铁瓶帮管辖街区。

突然,一个小女孩焦急地跑出来:“你不能进去,那是铁瓶帮的地盘。他们会把你抓了拿去卖掉的。擅自闯入者,都会被铁瓶帮处理的。”

“铁瓶帮?”凯文饶了饶银白色的头发并没有被吓到。

稍作犹豫,凯文退后了几步,腼腆的笑了笑说道:“谢谢。我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

“没事的,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男孩比你矮一个头大概,戴着一顶草帽。”女孩比划着,很是着急。

“没有,不过我可以帮你一起找找,反正我也没事干。”

“那真是谢谢了。”女孩的眉头依旧紧缩,她刚刚可是看到一个士兵追着他哥哥去了,如果不快点帮忙的话,麻烦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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