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什么合作？”
何必平道：“他给我银两，我替他办事。我们各取所需，互不干扰。”
“办什么事？”
“他让我盯住赵文昌，并想方设法阻止赵文昌，变卖当铺的古董。”
“变卖？不是正常的生意往来吗？”
“并不是。”何必平摇摇头，“也不知唐泰从何处得到的消息，据说赵文昌想要放弃永安当，卷款潜逃。”
“所以是因为这个原因，赵文昌才买通你做他的眼线？”
“对。”
“原来如此。”钟凡喃喃，“这么一来，你房间里的唐家堡令牌就说得通了。不过，金银血蛇毒是怎么回事？”
“那个……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何必平停顿片刻，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接着道：“此事，还要从我与唐泰完成第一次合作讲起。”
“当初我们第一次合作，就阻止了赵文昌通过黑市卖出古董的计划。唐泰很高兴，命人给我送来了一大笔银两。”
“我想了想，这个合作收益这么大，怎么也得维系下去。所以，我就捉摸着送点东西，表示一下好意。”
“因为我的家乡是茶叶之乡，我当时没多想，就托人从家乡带了点茶叶。唐泰也没拒绝，很高兴地收下了。”
“原本这是皆大欢喜的好事。然而，就是那几片茶叶，后面出了问题！”
“大概是我送完茶叶的两天后，唐泰把我叫过去。起初也没什么，甚至给了我一枚唐家堡令牌。”
“后来，我在搬货物的时候划到手，去渝州医馆检查的时候，公孙大夫告诉我，我已经中了毒。”
“毒的名字叫‘子午夜砂’，是一种涂抹在器物上的毒药，为唐泰自制。而来源，正是唐泰给我的那枚唐家波令牌！”
“我顿时就明白了。原来唐泰根本不是重视我，而是利用完我就打算杀人灭口！唐泰，着实是个阴险小人。”
“我虽是个小伙计，但我也不会甘于被人左右了生命，我必须要反击！”
“我利用唐泰给我的令牌，偷偷潜入了唐家堡，想找到些唐泰的把柄。结果，唐泰的把柄我没找到，倒是碰上了一个人。”
“谁？”
钟凡二人一直认真倾听，此刻听到停顿处，下意识反问。
“你们应该猜不到他的身份，不过我换个说法，你们肯定就明白了。这个人，也是个玩家。”
“唐益？”所有玩家中，游戏一开始就待在唐家堡的，只有唐益一个。
“没错，就是唐益。我当时潜入唐家堡，险些被守卫发现，是唐益帮了我，我才得以逃脱。”
何必平继续道：“唐益把我带进他的房间，我们聊了一通，才发现我们竟然有一样的目的——我们都想杀了唐泰！”
“他的动机具体是什么我忘了，但好像是为了什么堡主之位。总之，我们有共同的仇人。正所谓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我们理所当然成了朋友。”
“我们谋划着杀害唐泰的办法。唐益给了我一瓶毒药，叫金银血蛇毒，是一种接触性毒药。他说，趁着我还没和唐泰撕破脸皮，还有机会接近唐泰，将毒药涂抹在唐泰能碰到的地方。”
“只要唐泰触碰到毒药，到时候他就会设法让唐泰流血受伤。届时，唐泰一定会死，且无药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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