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战场的时候，看到了颉利可汗被割掉头颅的尸体，然后有士兵说是陷阵营的人带走的。）
随着程咬金将所有的事情都倾诉出来之后，整个人仿佛轻松了不少。
“陛下！！臣所看到的就这么多了！！面对着这样的人，臣着实无法下手拦他.....”
听着程咬金讲述的事情，在场的众人也都保持了沉默。
就在此时，刚刚被调回来的尉迟恭走了出来，一脸正色的朝着李世民行了一礼。
“禀告陛下！！此人的悲伤，臣懂.....”
看到了尉迟恭站了出来，这顿时吸引了甘露殿众人的注意。
而李世民也是给了尉迟恭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尉迟将军，说吧！！我们也都很好奇这一个程卫小将军的故事。”
只见尉迟恭深呼吸了一下，脑袋开始回想之前见到程卫的一切。
“臣是个粗人，但是臣也算是征战沙场许久，第一次见面，臣便看出了此人并不是什么将军，他并没法习惯战场的规则......”
过了许久，尉迟恭才将自己见到程卫之后的所见所闻都讲述完毕，无论是人头塔，还是全营恭送死去的士兵。
只不过尉迟恭还是规避掉了一些话语，比如程卫那一番依旧印在自己心中的话。
“保家卫国吗？！我的家早在两天前就没了，我居住的村子被突厥人屠了个遍！！你，知道吗？！大唐的将军！！”
......
这一些事情，尉迟恭并没有添油加醋的大肆形容。
但是即便如此，都让在场的众多征战沙场许久的将军都久久无法回过神来，众人也彻底的明白了程卫为何如此情绪低落，宛若丢失了魂魄一般。
因为在场的众人都经历过程卫的情况，他们都是从什么都不是，慢慢爬到现在的位置，他们也看过自己的战友死在自己面前。
那一种悲痛，哪怕是坐在皇位之上的李世民都颇有感触。
更不用说经历过这一些之前，程卫更是亲自经历了被突厥人屠村的绝望，这二者叠加之下，其中悲痛，无人敢去体会。
整个甘露殿沉默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李世民这才出声。
只见李世民略微不舍的叹了一口气，敲打桌子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
“可惜了！！此等猛将居然只是一介平民，不知道该说是大唐之福，还是吾等的悲哀.....”
很明显听完了这一段故事，在场的众人基本都猜到了这一个少年猛将基本是去归隐山林了。
这一种人基本已然无欲无求，李世民就是要付出代价，也没处给。
只不过就在李世民准备宣布放弃成为的时候，尉迟恭则是突然插了一句话。
“禀告陛下！！臣尉迟恭愿意去当一回说客！！而且臣也猜到了程卫等人所在！！”
“在哪里！！”
“不出意外，应该是泾阳县城外的小村庄，不知道是哪一个！！只需查查哪一个村庄被灭村了，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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