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西：“你什么时候获得‘它’的？”
大马猴：“如果从获得算起，大概不到一个星期吧。”
珀西：“哦，是么？世上还真有这么便宜的事。”
大马猴：“我其实一点也不想要。我九日鸨鸨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珀西：“容易。你跪下来让我把你杀掉，来世不要这么倒霉。”
大马猴：“其实放弃这一身力量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托付给你我不太放心。”
珀西：“那我只好自己来取了。”
大马猴：“不若把你的给我，我倒是不用杀鸡才能取卵。”
珀西笑了，哈哈大笑，毫无风度地哈哈大笑。
珀西：“你是想让我引颈就戮么？”
大马猴：“说了不会取你性命，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
珀西：“你当我是傻子？”
大马猴：“那你不也当我是傻子么？”
珀西：“我是觉得你可能真是个傻子。”
大马猴：“可我毕竟不是个傻子。”
珀西：“那你会后悔的。”
大马猴：“后悔啥？”
珀西：“后悔你自作聪明，后悔你傲慢无礼！”
大马猴：“……”
大马猴：“我认识一个叫马化腾的朋友，他挺有钱的，非常有钱，无论他说什么，旁人都觉得他是在炫富。”
珀西：“你想说什么？”
大马猴：“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珀西：“我就是人外之人，山外之山！”
大马猴：“那你来么，叭叭叭半天。”说着，大马猴踏前一步。
与此同时。
托起珀西的黑暗弓成了弹簧，一道漆黑闪电从中激射而出，在空中爆碎出道道裂隙，仿佛一个不满意作品的画家，直接大笔一挥，用黑色将画布一抹为二。
枪尖逼近大马猴跟前，爆响声才将将传到。声势之大，整个洞穴都隆隆震动，不断有碎石飞砂簌簌而落。
锵——
枪尖停在两根手指之间。
大马猴：“不要挣扎了。”
珀西：“别得意太早！”
他转动魔枪，试图逼对方收手。
“！”
怎么动不了了？
任凭珀西怎么使力，怎么催动体内的魔力，手中长枪都一动不动，仿佛从这个世界剥离了出去，陷入时间停止一般。
“刚刚我说的感谢那可不是敷衍。我是真得谢谢你，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也能遇得上送货上门的服务。”大马猴咧嘴笑道，露出了两排大白牙。高兴地像是一个刚收到快递的剁手党。
“你究竟是什么人？”
“好吧，我摊牌了。”
大马猴：“对唔住，我是挂壁。”
Bi——
大马猴声带振动出一个音节，声波以之为中心向周围扩散，音调随音波的扩散没有衰减反而不断上涨。
洞穴不仅仅是震动了，它简直开始摇晃。簌簌下落的也不仅仅是飞沙砾石了，而是大面积大面积塌陷的土层。
引以为傲的魔枪在这种力量面前根本不堪一击，转眼就随了个稀巴烂。但珀西没有因为失去支撑物而跌落，一股血气从大马猴身上游出，顺着碎掉的魔枪将珀西牢牢缠住。
随后，珀西感受到体内的魔力正在不断流失，更甚者，寄宿在其体内的恶魔也被人以强力从他的灵魂深处剥离。
如乳燕归巢，如江河归海。
一向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恶魔，拼命地挣扎竟然也无法抗拒这股回归之力。
“不！”珀西睚眦欲裂。
“不，不要，快回来，快回来啊！”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恶魔忽然停止了挣扎，他的低语最后一次后回荡在珀西的脑海中。
‘我的真名是……’
恶魔已经完全失去了踪影。
珀西彻底崩溃了。两年来的艰苦，两年来的努力，顿时全都付诸东流。
他本以为恶魔的出现是那该死的命运终于肯为他留出一扇门，现在却醒悟那只不过是把它当做一个跑腿的，叫他为别人作嫁衣而已！
命运仍是在戏弄他！
魔力的失去也伴随着体力的消耗，珀西浑身上下动弹不得，只剩下言语可以发泄，于是他大喊大叫：
“草泥马的命运，草泥马。”
“你们这些命定的强者，就不能给我这样的弱者一条活路么？你抽走了我身上的分身，我接下来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啊！”
“呵呵……我明白了，我早该明白。说到底，这个世界总是这么不公平，生而卑微者就该永远卑微，就活该被富人、官僚、贵族、还有该死的冒险家永远踩在底下。”
大马猴本来想喷，不过想了想对面才十八岁而已，放地球上这年纪大学都未必上呢。于是他就耐着性子等他讲完。
“就像你，强者只是为了欺压弱者，弱者只是为了欺压更弱者。倘若你们这样高高在上的人能对我这样的人稍微从指甲缝里施舍一点怜悯，我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
大马猴：“说完了么？”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