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就跟预料的没差别,一帮蒙面的汉子跳出来,提着砍刀,布鞋布衣,里边还鱼龙混杂的有三五个女子,一帮人有十五六之多。
“呔!”为首的一个跳出来,指着蒋华雪:“过路的幺妹儿,把面纱摘了给爷瞧瞧。”
宁洛捧腹大笑,对蒋华雪道:“师父,和我想的一模一样,劫道的亘古不变啊。”
蒋华雪亦不答话,对宁洛说道:“女子就放过吧,没必要,她们可能是被绑过来入伙的。”
“好可怜,我晓得了。”宁洛怜悯的望着人群里的三五个女子。
为首的汉子五大三粗,手指指节粗大,是练家子的,还是那种外家功夫,一般的内家练武就不会有他们那样拳茧死皮。
那汉子提刀,一蹦三尺高,虎虎生风的舞了一通刀,刀法杂乱,宁洛记着她九岁的时候就是那种水准。
天神力大,在穷乡僻壤就能是乡中一霸,懂点把式的,更是不容异议,百姓里边贯会有欺软怕硬的。
“幺妹儿,吃爷爷一刀!”
那汉子光顾着嘚瑟,可能在伙伴中他是颇有地位的武林“高手”,矮子里头拔高的,有这么个货色做首领也不堕了劫匪威风。
宁洛拔了凝陇刀在手,狭长的刀身单从外形上与那汉子的砍刀相比脆弱的很,就在两刀碰撞,汉子得意时,发觉宁洛随手捅过来的唐刀直接削断了他的砍刀。
那可是他托铁匠融了五把锄头锻造出来的砍刀啊,精铁货,就这么给一把薄薄的“面子货”斩断了?
汉子的第一反应是宁洛的刀质地好,不怂她就行,小身板还每他大腿粗呢。
下一刻,汉子却看到了蓝天白云,他从未如此宁静的看过头顶的天,湛蓝澄澈的天有着朵朵云团在和缓的飘,好美!
视线达顶峰时一转,他面朝着下,正瞧着一具无头尸,血溅三尺,地下还有断刀,他明悟了,却死了。
蒋华雪策马躲开空中弹溅的血,下马执剑在手,使了曼花步里的瞬闪身法,在所有人还都恍惚间,蒋华雪呼了口气,出现在了人群后边,剑尖还挂着一滴殷红的血珠未落。
透亮的剑身不着血痕,甩开血滴,蒋华雪将诸钧剑收回剑鞘。
“扑通!”
倒地声接连响起,散花似的,血晕染了土地,尘土杳绕。
七剑过七人,封喉之快,下手之狠,都告诉将死未逝的人儿,他们给抹脖了——一柄剑划过,在他们还没看清来人的情况下。
剑道无常,花梵葬身,蒋华雪的剑术实在是天下最飘逸的,那种掩盖不住的娟秀内藏着杀机。
师父蒋华雪一招精妙的招式毙敌,宁洛不甘平庸,掐好了位置,预备给蒋华雪表演番她刀法的神韵。
宁洛掂掂手里的凝陇刀,朝着三步前傻在原地的人投掷出去,“呲”的脆响,刀尖刺破皮肉,撞在类似软甲的东西上,可势头重,便透过那劣质的软甲扎在了那人背上。
宁洛蓝蝶般跃起,推刀深入,直至刀身透过那人肋骨由前边穿出来,握紧刀柄,身子往侧边一倒,凝陇刀轻松的就被宁洛拔了出来。
庖丁解牛般,宁洛熟悉人何处薄弱,何处骨厚,长刀由缓转急,顺着侧身的势头切入,那一人就和一段软弹的花糕,给一刀切了口子。
花糕露馅儿,歹人冒血。
九宫门刀法里边局限性强,讲求九宫位移,人方才能动,宁洛取九宫门刀法就地成规矩的优点,改掉了它易守易攻难远攻的缺点。
“沙沙——”
一股风卷起地上枯黄皱起的干叶子,宁洛撩手两刀毙掉一人,只围着一人走马灯似的转着圈削砍。
刀式末,端端的站着的人儿,就像横遭凌迟,散架了。
“脏死了,啊咦……”宁洛在尸体上抹了刀上的污渍,反手将凝陇刀丢回后背刀鞘,反手收刀,宁洛的练习不下千余次,为的是达到那种人刀相通的境地。
被惊的痴呆的女子见宁洛转头,吓得跪地,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剩下几个愣神之际纷纷如此,拦路的遇着江湖高手,那还真是死的不怨,就首领那样粗通武艺的没五个青壮都近不得身,宁洛、蒋华雪这样怕是百来人都不够砍吧?
蒋华雪问道:“你们是被他们绑来的人吗?”
五名女子面面相觑,半晌才道:“是,我们只是路过的,给绑来当压寨夫人,两位女侠,我们可不是有拦你们的啊!”
“洛儿,走吧。”
蒋华雪也没多说话,翻身上马,与宁洛嬉笑的说了两句便离开了,留着五个恍如隔世的女子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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