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酒鬼一屁股坐在花坛边调养,还没运起气,重伤的宁阙恢复了些气血就提着剑走过来,邪冥功心魔仍不散,所谓邪冥不死,心魔不散!
白衣酒鬼自以为文雅,这时忍不住啐道:“蒋小娃,管管你这个疯子徒弟,本座都认输,还来?”
蒋华雪拦着宁阙,宁阙怔怔的看着蒋华雪,随即蒋华雪嫣然巧笑,垫脚尖摸摸宁阙脑袋,道:“小阙乖,坏人被打跑了,我们赢了。”
仿佛阴霾的万里乌云乍起一道霹雳,暴鸣于空中,宁阙捂着头蹲身,如墨似的眼隐退下去,清明重归于心。
宁阙的体质遏制了邪冥功心魔,增益了邪冥功心魔的功效,对宁阙来讲邪冥功更像是一种没副作用的保命底牌,功力境界差别不大的时候就是他逆势反杀敌人的手段。
白衣酒鬼不解道:“蒋小娃,你这徒弟怎么还能给你制住?邪冥功心魔不是无法克制吗?”
“闭嘴,要不是你,我家小阙不会受伤,再废话一剑砍死你!”蒋华雪严词道。
白衣酒鬼悻悻的开始运功逼毒,伤重了他就不大会挑事,否则蒋华雪还真能干出来翻脸不认人的事,尤其那个小子邪门的很。
明眼人都瞧出来蒋华雪有些护犊子,江湖还谣传什么欲要称雄,需先绝情,狗屁道理,蒋华雪守着徒弟还不照样横纵江湖了?
宁阙捂着胸口,抬头看了眼白衣酒鬼,迷茫问:“师父,那个孙子被揍服了?”
蒋华雪手心贴着宁阙后心给他渡过去一些真气,温声道:“嗯,小阙突破邪冥功第八层更厉害了,帮了师父大忙,这人十年之内不能再和我们动手了……十年后,小阙一个人把他打趴下!”
蒋华雪言语间流露着心疼,宁阙正因为是天生阴武绝体,对邪冥功心魔的抵制极强,只消有她或是宁颖一人在就能安抚他压退心魔。
要没宁阙将酒鬼拖缠着,她在比斗百余招后还会步当年后尘,如今顾虑再无,师徒往后就不必再守着这一处小院隐居了。
宁颖、宁洛她们急匆匆的跑出来,一地血,干涸凝固,凄然无比,尤其宁洛和白衣酒鬼快被染成血人了。
“小阙,吓死师姐了,呜呜——”
宁洛嚎啕大哭,扑过去抱着宁阙,在屋里若非宁颖、白子叡摁着,她早出来跟白衣酒鬼拼命了。
宁阙哈哈笑着道:“二师姐,没事的,我抗揍,那个酒鬼伤的比我重多了,我疗伤要紧,不然就要留后遗症了。”
蒋华雪亦道:“洛儿,不哭啊,你和颖儿帮小阙去疗伤。”
宁洛抹了把眼泪,伸手擦了宁阙嘴上的血迹,又哭的更厉害了,与宁颖扶着宁阙回房疗伤。
蒋华雪没受伤,她须得盯着白衣酒鬼,拿手绢擦净了诸钧剑,收剑入鞘。
“白姑娘,你方便的话就帮我收拾收拾院子吧?”蒋华雪问道。
白子叡愣愣的看着战场惨状,被蒋华雪的声音拉回了现实,忙道:“前辈您盯着这个人吧,我来收拾,我去给你搬椅子出来。”
疯了疯了,大宗师血战原来如此恐怖,宁阙那种心魔未免太邪门了吧,要是前辈或宁颖姐不在身边,宁阙杀红眼谁能挡得住?
白子叡搬了藤椅让蒋华雪安坐,盛意难却,蒋华雪只得坐了。
石板上血迹凝固结块,白子叡拿木桶提来水倒在地上,一连几桶水,浸湿后再以拖把使劲搓洗。
忙活完,白子叡神智仍旧发闷,看看宁颖屋子门紧闭着,知道宁阙在疗伤不能进去打搅。
白衣酒鬼善拳脚功夫,空着手与蒋华雪、宁阙缠斗,可见其本事高深,有时候江湖打斗不管你是否手无寸铁,因为有些人行走江湖根本就不带兵刃在手。
蒋华雪朝她招招手,笑呵呵的,“白姑娘,我跟你说的事,就是你随小阙学艺,现在你不觉着小阙衬不上我们这一层面的武者了吧?”
白子叡不好意思道:“前辈,讲真的,我还老觉着宁阙不靠谱,没成想他看似性格温和柔弱,真出事却很有骨气,是我偏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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