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老气横秋的挥手,摸下巴,下巴却光秃秃,颇有造作的意思。
听声音这人也就是二十来岁,可雀神阁一帮人四十岁的也有,哪儿容他做爷爷?
“唰”的抽剑,一人面沉如水,看这副醉样就知道白衣酒鬼反应够慢,这一剑不教你命丧黄泉也废你一条手臂。
可酒鬼伸出一根手指,在剑尖一弹,一把看着就材料不差的剑就这么给弹飞,“嗡”的插入墙内。
“这?”出剑的人手臂犹自在抖,一丝血顺着指尖滑落,那反震力连他臂骨都铮断了。
酒鬼恨不成才的抽了出剑人一耳光,骂道:“李幽夜脸都给你丢光了,快让开,爷爷我走了,谁要是再动手,今儿个都得死。”
二十几号人呼啦一声让开道,见鬼似的看着白衣酒鬼,出剑的王贤是他们中拔尖的,可就一指头,未免太过强悍了吧?
“给姓李的带个话,爷爷我改日去雀神阁看他,二十年期的老酒,给爷爷我备好了,懂了吗都?”
白衣酒鬼走了几步,扭头问。
“懂……懂,您老走好,话一定带到。”王贤苦笑着道。
白衣酒鬼走后,王贤如释重负的坐在地上,虚弱道:“去找两块夹板,我胳膊断了。”
同伴愣神,问:“胳膊断了,怎么断的?”刚才他就瞅见王贤的剑给酒鬼一指头弹飞。
“那个高人,弹飞我剑的时候,顺带着把我胳膊铮断了,那人不是我们要找的,功力深厚的没法比较。”
王贤想起那天在白子叡屋里出现的戴面具的年轻人,亦是深不可测,可也没白衣酒鬼的武艺通神啊?
照着白衣酒鬼的语气似乎还认识阁主李幽夜,那话说的就像阁主是他孙子一样,武功到阁主他们那一层面就好解释一切了,王贤这条胳膊断的不亏,留着小命亦已经够幸运了。
酒鬼传了话,一路直向双城平民居处,踏足一条小巷,赫然就是宁阙师徒的住处。
“嘿嘿,蒋小娃,不晓得武功练得如何了!”
白衣酒鬼身影一闪,翻过院墙,沿着房檐悄咪咪的靠近着宁阙师徒的院子。
卧房瞑目练功的蒋华雪幡然起身,摘下了锦盒里的诸钧剑——她随身半辈子的佩剑。
白衣酒鬼一脚踩在小院的院墙上,同样在卧房练功的宁阙如临大敌,脸色白了起来,抓起剑就往外走。
宁阙闯入宁颖屋里,宁洛、白子叡都在,宁阙叮嘱道:“你们就待在屋里,别出去,院里来了个高手,不像是师父的朋友,倒像是挑事的……”
说罢宁阙合上门离开,宁颖仔细的辨识过,问宁洛:“你感觉到了吗?”
宁洛摇头,道:“没有,小阙功力深,师父肯定早知觉了,我们怎么办?”
宁颖起身捅破窗户纸,果真瞧见一个白衣人站在墙头,师父蒋华雪带着剑,面色不大好,至于宁阙,邪冥功的心魔已经开始有出现的征兆了。
师父都要严阵以待的敌人,宁颖知道她出去根本就没本事帮忙,添乱是肯定的,只要宁阙心魔侵体还能帮师父忙。
宁洛功力比自身还差一截,白子叡那更不用说,待在屋里不出去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帮助。
“师姐,那人好怪。”宁洛依样画葫芦,沾着唾沫点破窗户纸往外看,她还是觉着师父功力天下无敌不会落败,不还有师弟宁阙帮衬着师父吗?
白子叡起了一身冷汗,那一级别的武者对阵在她看来已经是神仙打架,尤其宁阙脸上一些黑纹盘绕上,据说宁阙情绪失控就会被心魔侵体,那时候功力大增,足能和蒋华雪前辈过招不落下风。
屋外,蒋华雪见宁阙黑线绕到眼下,双眼发黑,安慰道:“小阙,忍忍先。”
宁阙在没彻底被心魔控制前还有清晰的思维,逐步的压制着心魔不让它掌控自身,眼前的白衣人给他的感觉就跟师父全力出手时无二,隐约的还要锋芒盛些。
“蒋小娃,有长进么,十年了,徒弟都这么大了……”白衣酒鬼笑声就跟夜里猫头鹰嘶鸣,怪耸。
蒋华雪哼道:“李老爷子,您这么大岁数了,安稳的待着不好吗?”
白衣酒鬼跃下墙头,走到花坛边坐下,道:“心在国,无心顾己,倒是你,教这小娃娃练邪冥功不怕把他弄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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