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岳鹏举虽箭法精妙,却毕竟年轻,功夫底子并不深厚。他一下没反应过来,左肩随即中了这一镖。那岳鹏举也不亏是个好儿郎,中镖之时哼都不哼一声,随后把插入左肩的飞镖拔了出来。所幸飞镖插入很浅,没有伤及动脉,可没一会儿,岳鹏举忽觉嗓子一甜,“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来。“这镖有毒!”话音刚落便躺倒在地,不知生是死。
陈广正与那撒合烈战得难分上下,却见自己的徒儿中了毒镖,生死不明大急吼道:“鹏举!”随即也无心再顾与撒合烈的缠斗了,倒提铁枪,回身向岳鹏举倒下的地方跑去。那撒合烈自然不肯放此良机,发足便追。撒合烈抡圆了那枯树段叫道:“田舍翁,哪里逃?”谁知那陈广大喝一声,双手抓住枪柄,陡然间拧腰纵臂,回身猛然一枪,撒合烈被这一“回马枪”杀得个措手不及,急忙用抡树干迎击,这一枪刚猛狠疾,直接把树干从中间“咔嚓”一声截成两半,并直直向撒合烈的面门刺去。撒合烈来不及施展金钟罩铁布衫下意识地用双手去挡住面门,陈广立即变换招数,枪头调转向下朝撒合烈的喉头刺去,撒合烈来不及反应,枪头已刺进了他的喉咙。
习武之人知晓,练习硬气功的人,即使练至至极处,全身也有三处薄弱的地方,一处是双目,一处是喉咙,还有一处是下阴。这陈广即使刺中硬气功所护部位都能刺伤,更别提薄弱处了。
陈广拔出枪头掉头接着往岳鹏举处奔去,无心理会撒合烈。那撒合烈班古被刺中喉咙,发不出声,血液堵住了咽喉处,他难受的用双手堵住喉咙的伤口,一下瘫坐在地上,“呕呕”的微微呻吟着。
李纲这边手执长剑,正在与纳兰文彦缠斗着,纳兰文彦右臂受伤,只能用单手对付。且刚才自己使用毒镖暗伤岳鹏举,立刻引起了李纲的愤怒,李纲处处使杀招,招招要毙命。纳兰文彦也不简单,身随剑走,趋避进退,没有伤到他半毫。可渐渐的由于受伤而开始体力不支,现在只是在勉强的抵御李纲的攻击。现在他右臂受了贯穿伤,再打下去只怕整个右手加前臂都要坏死废掉了。而撒合烈班古喉咙被刺,已经瘫倒在地,就等着黑白无常来勾魂了。
于是他急忙从左袖中拿出一枚暗器,往地上一掷,砰的一声响,李纲眼前全是蒙蒙白雾,看也看不清周围。原来纳兰文彦使了个烟雾弹掩护自己撤退,李纲立即飞身从烟雾中冲出来,站在高处的一根树枝上。只见纳兰文彦正扛着有两三百斤重的撒合烈班古,如风一样的施展轻功向北离去,可见其功力深厚。
李纲正欲动身去追,只听得后面有声音悲鸣着,他回首望去,只见陈广抱着岳鹏举,失声痛哭着。他立刻放弃追逐,一个空翻从树上落下,疾步来到这对师徒跟前。李纲俯下身去,拿起岳鹏举右手手腕,搭了搭脉搏,急忙抬头对陈广说道:“这位恩公还有救,这样吧,您和我抬着他上我的马车,我们立即加紧速度,赶到应天府,我认识一名神医在那儿,或许有把握抢救他的性命。”陈广立马答应道:“那是好极,好极!”说罢,李纲和陈广抬着岳鹏举将他放在马车,而后让陈广也请上马车照料,自己坐在马车前亲自架马,并让赵汉留下料理被纳兰文彦所杀随从的后事,让儿子李仪之保护家眷徐徐前行,自己先行一步到应天府。
于是李纲架着马车,一路上不停的抽鞭加速,疾驰着赶往应天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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