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上车前,刘长生向三位老师点头示意,表示感谢,官琳也冲张文平等人连连鞠躬,说了抱歉,但张文平却只是一声冷哼,没有多说什么。
望着绝尘而去的奥迪车,分院一名老师冲着张文平道:“张院长,那刘长生好大的架子啊,之前上课第一天就和学生吵架,惊动了警察,今天居然还要你给他让座。秦院长也是糊涂了……对待我们这些老部下,怎么还不如一名新老师。”
“院长的事我就不说了。刘长生年轻人不懂事是正常的,这小子没在职场上受过挫折,等着吧,这小子早晚会认识到现实的残酷!”
这边,刘长生上了秦岭的奥迪车,自从上次曹灵溪的玛莎拉蒂被人炸了之后,刘长生一直没有便没有弄辆新车,看来没有车还是非常不方便的。
坐在车上,秦岭频频转身,和刘长生说话,这让一旁的官琳显得非常拘谨。
这边,秦岭向刘长生解释道,刚才后排坐的三个人,都是分院的中层领导,而今天自己之所以让他们下车,让刘长生上来,主要还是看中了刘长生和老院长的关系,所以他希望刘长生明白这层关系,今后见到其他几位老师,不要骄傲,以免弄坏人际关系。
面对秦岭这亦师亦友般的指示,刘长生淡淡一笑,表示接受。却不知道,如果秦岭发现刘长生是活了几千年的人,人情世故比自己熟悉千百倍,又会作何感想呢?
在秦岭看来,刘长生就是一位才华很高,有点傲气,工作上可以用心栽培的对象,私底下可以放心做朋友的人,这样一位苗子,按照老领导的话说,那是将来音乐学院崛起的希望,对于林耀院长的话,秦岭至今深信不疑。
一路来到郊区。
林家音乐传家,自林耀父亲一辈起,就颇为富庶,在郊区拥有一间不大不小的庄园。来到此处,一条曲径通幽的路上,已经搭好了灵棚,奏着哀乐。
一路上,林耀生前各方好友送来花圈,从省里、市里再到师范学院,各家花篮,皆按照职位高低,沿着灵棚依次排列。
当刘长生等人到来时,见了家属,领了白色花圈,进入灵棚中,却突然听见一阵吵闹。
一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颇为不满,拉扯着嗓子,对身边帮忙照看的人道:“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家伙,你们知道刘长生是什么人吗,凭什么他送来的花圈,摆在那些省委领导旁边,位置比东海师范的领导们还要靠前!”
“那刘长生不过就是东海学院一名小小的老师,你把他送来的花圈摆到这么前面,一会让师范的领导们见了成何体统,到时候肯定说你们林家不会做人!”
前来灵堂帮助摆设工作的,是附近村里同族的大叔大妈,听到青年人这一番训斥,脸上皆露出惶恐尴尬之色。
好不容易,一位稍微有点脸面的大叔站出来道:“温先生,你不要生气,我们乡下人没什么见识。我们之所以把这个刘长生送来的花圈摆这么靠前,是因为和他一起送来的,还有三晶集团的花圈,那三晶集团的老总是省政协的领导干部,因此我们想,这花圈既然是和他们以前送来的,摆在一块应该没有问题!”
听得此言,那温先生道:“什么没有问题,这刘长生送的花圈就不该摆在这里,趁现在时间还早,赶紧撤下去,摆到东海师范的最后面,不要等下叫人看了闹笑话,你们没看到吗,那刘长生送的花圈上,连个像样的社会名称都没有,他是没地位的人!”
那大叔不服青年人的颐指气使,反驳道:“现在越是有身份的人,送花圈越不用头衔,京中首长们给人送花圈,哪一个加社会头衔了!”
温先生一听这话,皱起眉来,亲自来搬花圈,口中骂骂咧咧道:“一群乡下人真是不可理喻,冰洁一天三百块白包请你们帮忙,简直白瞎!你们不搬,我自己搬……”
刘长生等人来到灵堂,正好碰见了这一幕,因为此事和自己有关,刘长生、秦岭三人一时都站住观望。
看了看那温先生,刘长生好奇道:“院长,这人是什么来历,脾气好像有点大,而且动作还挺娘……”
秦岭尴尬一笑:“这人叫做温长泰,是林冰洁的未婚夫,据说本来快订婚了,如今老院长出了事,三年内他和林老师的婚事恐怕要拖……”
“原来如此。”刘长生笑了笑道,“从面上看,这林家未来的女婿,倒是挺热情的,爱安排事情。”
秦岭看着刘长生,并没有多说什么。
从老院长的信中,秦岭隐约察觉到了刘长生的地位并不简单,他送的花圈,排名在东海师范诸位领导面前,秦岭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倒是这温长泰把刘长生送的花圈往后挪,在秦岭看来,倒有些狗眼看人低,自作聪明了。
再看刘长生也不生气,秦岭不免赞许地点了点头,心头暗道,刘长生这年轻人果然不简单。
就在这时,温长泰注意到了秦岭的存在。
一脸堆笑,迎了上来,热情地握住秦岭的手道:“秦院长,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您是现在音乐学院的一把手,也算是老祖父的领导了,快,快,里边请。这几天,林家众人情绪低落,都在里边候着,没能亲自迎接贵客,实在是失礼了。”
“还有,这位老师,您是秦院长的助理吧,来,在西边院落里,我们另外设了十几桌宴席,你们跟那边几个人过去,诸位赏脸,晚上吃个便饭!”温长泰望着刘长生说道。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