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阎龙兵身后,一名军中护卫来到杨建面前,将这医生一把抓住,厉声道:“阎老面前,不得放肆!”
杨建学医出身,虽有些武学基础,却哪里是军中护卫的对手,被人这么一抓,浑身生疼,不住哀嚎。
再望向阎龙兵,却见阎龙兵一脸冰冷。
“这是怎么回事!”阎龙兵开口询问。
于是孙女便将杨建如何拦住刘长生不让医治,又如何与刘长生对赌等事说了出来。听到此处,阎龙兵心底亦是一怒。
望着杨建,不满道:“杨建,你好大的胆子,我的性命,竟是你与人对赌的筹码!”
啊,听得此言,杨建腿的软了,这阎家是他万万得罪不起的。
杨建愁眉苦脸,哭笑不得道:“阎老,不是这个意思,您先前情况危急,刘长生又是无名小医,我们必须为你负责啊!”
“不必狡辩!”阎龙兵望着身边人,“既然你先前说了,要自废根基,来人,废了杨建,向刘先生谢罪!”
望着一脸波澜不惊的刘长生,阎龙兵更加确信,刘长生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心目中想的那个人,对于当年父亲眼中的大英雄、大人物,阎龙兵必须用最高规格的礼遇对待他,绝不能让先生感到阎家半点怠慢之意。
听得阎老要废了自己,杨建浑身一阵哆嗦,双脚一热,一股骚热水汽从裤裆间渗了出来,在场名医不少,闻得这古怪味道,皆忍不住皱眉,看来这杨老火气不小,身子恐怕也挺虚啊。
“阎老饶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今天是我大胆妄为,有眼无珠,我不该拿阎老性命开玩笑!”
阎龙兵却是一声冷哼:“我的性命事小,得罪刘先生事大!”
啊,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完全不能理解阎龙兵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刘长生到底是谁,凭什么他的面子比阎老的性命还重要!
杨建此时却哪里还能思考这许多,一个劲求饶。
“饶了我,阎老,饶命啊!”
阎龙兵也不全是狠心人。
望着杨建一副可怜模样,想起这些日子,这医生为自己连日奔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于是便道:“此事皆因你得罪刘先生而起,你若想保全自己,必须得看刘先生的意思!”
“是,是!”杨建早已慌了神,望着刘长生,露出哀求之意,“刘先生,你是绝世神医,我杨建绝无冒犯意思,先前是我眼糊了屎,看低先生。先生,您看在我这些年,凭借这门手艺,好歹救过些人的份上,饶了我吧!留我这残躯,也好多救几人。”
刘长生一听,不屑一笑,道:“你本有些水平,可惜医德太差,终究难成大器。”
“是,是!”面对刘长生的教训,杨建不敢有半点反驳。
“滚吧,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刘长生态度冷淡下来,不再看杨建一眼。先前,若是这杨建拿出点胆识,敢于兑现承诺的话,刘长生或许还看得起他!
杨建如遇大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望向阎龙兵。
阎龙兵同样看不上杨建这番谄媚态度,一声冷哼:“先生叫你滚,你还不快滚。”
杨建的心彻底凉了下来。
脸色煞白煞白的!
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完了,今天得罪了刘长生,间接也算得罪了阎家。同时,自己今天自毁颜面,当着众人的面学了三声狗叫,将来即使回到京中,也混不下去了。
拍卖会现场,杨建神色颓然地被拉倒了会场旁边,被那军中护卫一踢,连滚带爬,在地上滚了几圈,狼狈地站起身来,消失在了众人视野里。
现场,望着刘长生,阎老再三道谢,希望刘长生不要因为杨建的事情生气。
刘长生却道:“这种小事,我怎么会放在心上,阎老不用多想。”
说完,抬眼望向傅剑川,刘长生又道:“拍卖会场出现的药材,不管价格高低,你全部帮我拍下!”
傅剑川恭敬道:“师父吩咐,剑川一定办好!”
“好。那我先告辞了!”
众人望着刘长生一家离去目光,神色各异。
……
刘长生抱着宝宝,一路随曹灵溪来到停车场,钻进了她的跑车里。
望着刘长生,曹灵溪神色古怪,一脸多看了几眼,刘长生才忽然开口道:“你为什么这样看我,我脸上有花吗?”
曹灵溪眼底带着一抹笑意,摇了摇道:“不,你脸上没花,只是刘长生,你今晚好威风啊,我感觉有点看不透你了。”
“刚才如果我没听错的话,那傅剑川应该是喊你师父吧?”
“对。”刘长生道。
曹灵溪点了点头:“所以,现在的老人,都习惯把医生称为师父吗?”
听得此言,刘长生哑然一笑:“他喊我师傅,是因为我教过他武功,不是因为我是医生的缘故。”
“少来,你这话谁信。你多少岁,傅老多少岁,他教你武功还差不多,你怎么可能教他!”曹灵溪嫌弃地望着爱说大话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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