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芳贵突然从摇椅上站了起来,瞪着眼睛道:“你把宋玉给抓了回来?”
钱师爷本以为抓回宋玉会少不的得受到廖芳贵赞赏,此时见到廖芳贵的表情,他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
果然。
廖芳贵从椅子上站起后,大声呵斥起来,“谁让你把宋玉抓回来的?你难道不知道他是宋知守家的公子?”
钱师爷委屈道:“老爷,这次我们可是胜券在握,就算宋知守亲自出面怕是也无法给宋玉脱罪。老爷,这次我们一定要重罚宋玉,一并报了上次之仇。”
廖芳贵心中咯噔一声,难道宋玉真犯事了?
“钱师爷,快把事情原原本本说来。”
很快,钱师爷便将柳文杰状告宋玉一事绘声绘色地说了出来。
“老爷,这次宋玉必定无法脱罪,要不要我叫牢里的弟兄好好‘伺候伺候’他。”
廖芳贵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钱师爷你莫不是越活越糊涂了,柳文杰三番两次败在宋玉之手,心中难免生出记恨,你就能保证这次他不会设计诬告宋玉。”
“老爷,以柳举人的身份,不至于吧。”
廖芳贵冷笑不已,:“至不至于公堂上说了才算。快给我取披风来。”
“老爷这是要出门?”
“去见见宋玉,你就别跟着了,我想单独跟他谈谈。”
府衙地牢内宋玉享受着史上最阴暗的环境,有酒有肉有兄弟。
酒是劣等的烧刀子,肉却是上等的牛肉。
“宋玉你个王八羔子,说好的低调低调再低调,怎地到了你这里,又是写诗打脸,又是围棋连诛四大才子,你这叫低调?”
朱思思喝了一大口酒,借着酒意吐槽起来,他至今都记得当年决定入关来长安时宋玉交代的那番话。
“长安不比关外,是个大染缸,想要在染缸内保持本色,除了谨小慎微外,低调才是王道。”
想到这句话,朱思思又忍不住吐槽:“你低调些会死啊,还去打黑棍,你以为这是关外小村?村里你我说了算?”
宋玉苦笑着闷了口老酒,他也很意外。
柳文杰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竟然选择了报官,他就不怕这场官司再输给自己?
“思思,这次你可得帮我。柳文杰这厮三番两次找我麻烦,我总得还点颜色不是。”
朱思思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怎么觉得是你找他麻烦呢。咱们好好缕缕这事。”
“第一次他收钱帮沈祥福打官司,你坏了他的好事不说,还嘲讽了他一顿,坏了他讼师全胜的战绩。”
“第二次腊八宴上,你以‘水调歌头’再次让他声誉受损。”
“第三次在风月楼,你用围棋以一敌二。那二人是谁?那可是长安城内拥护者众多的四大才子,你赢就赢呗,还来个各让八子。”
宋玉提醒道:“柳文杰我可是让了十子。”
朱思思气的咬牙。
接着道:“你先后赢了柳文杰三次,还不肯放过他,你还去打人黑棍,究竟是到的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我要是他不非得跟你拼命。”
“滚!”
宋玉夹了快牛肉堵住朱思思的嘴,正色道:“以我的了解,柳文杰不会打没把握的仗,这次他报官抓我,必定是手中有些证据。你得去帮我查查他手中究竟有什么证据。”
朱思思摊手道:“查过,据说他在案发现场捡到你得入关腰牌。”
“……”宋玉雅言,暗忖这次是自己大意了。
难怪柳文杰会选择报官。
事情似乎有些麻烦了。
正想着,地牢外知府廖芳贵迈着官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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