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秘书嗯了一声，迟疑着问：“洛总，咱们真的要这样做吗？”
“怎样做？”洛辰淡淡问，“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该跟相江的负责人提出这些要求？”
“是，至少我觉得不应该。”洛辰平时平易近人，张秘书又是他的心腹。这会儿，张秘书也就没避讳什么，点了点头，“我觉得，您这个做法，简直就是在陷害霍清夜了。”
洛辰冷笑了声：“是啊，我陷害他。可是张秘书，你应该知道，他对我做的事情又何止是陷害。”
张秘书不说话了。
的确，霍清夜对洛辰做的许多事情更过分。包括收买梁董事，包括在洛氏内部安插了不少钉子……也包括，不择手段地抢走了尹星瞳。
但就算是这样，这些事情换成洛辰来做，也不会变成正确的。
“洛总，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我还是想劝您一句。”张秘书想了想，还是开口，“您和霍清夜，不一样。您是天上的月光，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何况老总裁也对咱们说过，做生意做事，都要行得端、做得正。”
洛辰苦笑：“我明白。我这辈子，也一直是按照爸爸的要求做事的。”
张秘书点头。正要说话，洛辰又开了口：“但你也看见了，这就是我按照爸爸的话做事的结果。洛氏的市场份额虽然没有衰退，但现在的市场也不景气。我们也只能维持现状而已。不像霍氏那边，每一年都在变好。张秘书，我们继续这样下去，地位就不保了。”
“洛总……”
张秘书轻叹一声。
其实他很想说，就算变成第二也没什么不好。洛氏的体量摆在这里，势必会甩下第三一截，而且，洛氏的人还是不愁吃穿。
可他也知道，对洛辰来说，这样是不够的。
洛辰想要彻底打败霍清夜，想要发展出一个比霍清夜的企业好得多的企业来。
这些，光靠现在的洛氏，是做不到的。
“你不用劝我了。”洛辰轻而坚决地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这一次，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张秘书无奈，只能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劝您了。只是，洛总，我希望您知道。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您想回头，我都是您最坚实的后盾。”
洛辰微微一笑：“我明白。”
笃笃笃。
房门被人敲响。
洛辰扬声：“进来。”
房门被人打开。几个核心股东和高管鱼贯而入，来到洛辰的办公桌前，在提前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下。
梁董事率先开口：“洛总。您安排的事情，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很好。”洛辰微微颔首，看向企划部的总监，“你们那边，准备好相应的材料了吗？”
企划部总监点头：“准备好了。”
洛辰又问：“材料存在被人证伪的可能吗？”
“不可能的。因为这些材料的百分之九十，都是真的。”企划部总监分析道，“我们查到，霍氏的确和相江那家公司有过往来。而且，霍氏在接触那家公司之后，也的确在第一时间撤出了投资。这很可能说明，他们当初的确看出那家公司有问题。但既然他们看出了公司的问题，为什么不举报，为什么又要放任别人陷进这样的陷阱里？他们至少也是不怀好意。”
洛辰微微颔首。
按企划部总监的说法，他准备出的这份黑材料，是捕风捉影。
但捕风捉影的东西，也是最难证伪的。对霍氏来说，这份材料恐怕会带来致命的打击。
这一次，霍氏一定会陷入重大的危机里。
洛辰微笑了下，又问公关部总监：“你呢，通稿准备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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