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雁秋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是这个名字没错,可他不是还没有毕业吗?她的视线往下移动,就看到简介框中他罗列着的辉煌战绩,她不由得撇撇嘴,难怪他可以出来当老师呢!
“你满意哪一个?”楚文彬坐在沙发上问。
“就这个吧!”楚雁秋漫不经心地将那张纸递给他,既然逃脱不了暑假上课的命运,还是选个认识的人吧,相处起来也舒服一些。
楚文彬接过,扫了一眼,就皱起眉头:“还没大学毕业?那怎么能教你,还是换一个吧!”
“你看完了再评价吧!”楚雁秋指指下面的内容。
“百川大学数学系,校速算比赛第五名,江宁省数学竞赛三等奖……”楚文彬边念边点头:“不错不错,那就他吧!”
“我想休息几天再开始上课。”楚雁秋说。
“好。”楚文彬点头:“那就一星期之后再开始吧!”
放假的日子总是悠哉,楚雁秋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她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心满意足地伸了伸懒腰,接着慢条斯理地洗漱穿衣,平日里十分钟能完成的事情硬生生拖了半个小时,等她走出房间的时候,何海琴和楚昊然已经吃过午饭,在客厅看电视了。她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桌子上剩余的饭菜,一言不发地出了家门。
“雁秋……”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
楚雁秋回头一看,疑惑地问:“桂少亭?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这附近买本书!”桂少亭指指怀里书说道,其实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没想到他的运气还不错,居然真的碰到了她。
“你可真是书呆子,这么热的天气还跑出来买书!”楚雁秋拿过他手里的书翻了几页,笑着说:“这么枯燥的书你也喜欢啊!”
“打发时间而已。”桂少亭好奇地问:“你去干什么?”
“我去吃饭!”楚雁秋将手挡在自己额头上以躲避强烈的阳光,随口问:“你吃了吗?要不要一起?”
“好啊!”桂少亭欣然应道,两人进了路边的一家小饭店。
冷气扑面而来的时候,楚雁秋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真凉快啊!”
“这么热的天气,怎么还跑出来吃饭了?”桂少亭扯了一张纸巾递给她说:“擦擦汗水,要不然容易着凉。”
“外面的食物总是比家里的好吃嘛!”楚雁秋避重就轻地说。
“暑假有什么打算吗?”桂少亭问。
“我爸给我请了一个家庭教师教我数学。”楚雁秋哭丧着脸说:“一个星期,不,是六天之后我就要开始上课了,真是命苦啊!”
“我还想过几天回老家看看呢!”桂少亭说。
楚雁秋眼睛一亮,说:“我们一起吧,我也好久没有回去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变化!”
“那感情好!”桂少亭笑着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楚雁秋歪着头思考片刻说:“我把思琪叫上,她前阵子还嚷嚷着让我带她去玩呢!”
“那我要不要约上计彦衡?”桂少亭询问。
“可以啊!人多热闹一点。”楚雁秋点头,这么好的培养感情的机会,她可得为柳思琪争取。
“那就明天出发吧!”桂少亭思忖一会儿说。
“思琪,有一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楚雁秋慵懒地躺在床上,拿牙签叉起一片西瓜塞进嘴里,香甜的汁水溢出来,冰冰凉凉,让她十分满足。
“什么消息啊?”柳思琪兴致缺缺地问。
“明天和我一起回老家玩吧!”楚雁秋邀请道。
“不想去!”柳思琪闷闷不乐地说:“懒得动弹。”
“真的不去吗?前段时间你不是还说想去吗?”楚雁秋问。
“天气太热了。”柳思琪在床上翻了个身,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无精打采地说。
“这样啊!”楚雁秋拖长声音,说:“那我让计彦衡也别去了吧!”
柳思琪猛地坐起来,不确定地问:“计彦衡也会去?”
“我刚说什么了吗?”楚雁秋装傻道:“既然你不去就算了,我不勉强你。”
“雁秋!”柳思琪拔高声音,不满地叫道。
楚雁秋不理会她,自顾自地说道:“我要去收拾东西了,就不和你啰嗦了。”
“计彦衡真的会去吗?”柳思琪直截了当地问。
“你管他去不去呢,反正你又不去!”楚雁秋慢条斯理地说。
柳思琪有些气恼,又有些难为情,低低地说:“我……我也要去。”
“啊!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清?难道是家里信号太差了?”楚雁秋故意说道。
“雁秋,你实在是太坏了!”柳思琪撅着嘴控诉道。
“思琪,你真是太重色轻友了。”楚雁秋同样不满。
柳思琪自知理亏,讨好地笑着说:“我明天做寿司给你吃!”
“这还差不多!”楚雁秋哼哼两声说。
两人又聊了几句,就挂断电话,各自收拾东西。
楚雁秋没有和任何人说,留下一张纸条,背着书包推门而去。
等他们发现楚雁秋不见之时,已经是晚上了,楚文彬看着那张纸条,眼前发黑,质问道:“你在家一天,难道都没有发现雁秋不见了吗?”
何海琴委屈地说:“她又没有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
“吃饭时间她没有出来,你不会觉得奇怪吗?”楚文彬见她狡辩,怒气更甚。
“她昨天也没有和我们一起吃饭,我还以为她又跑外面吃饭了呢!”何海琴解释道。
“她就算去外面吃饭,也要出这个家门吧!”楚文彬怒不可遏地问。
“我……”何海琴瑟缩了一下身子,泫然欲泣道:“我也不能一整天守着她啊,我也有回房间的时候啊!”
“你就是这么照顾雁秋的,孩子都消失一整天了你也不知道!”楚文彬气势汹汹地说:“我看你就是没把她放在心上,才会出现这样的事!”
“文彬,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这么多年来,我亏待过雁秋一丝一毫吗?”何海琴忿忿不平地说。
“你是没有亏待过她,但同样的,你也没有多重视他。你扪心自问,如果是昊然,你会一整天都不关心一句吗?”楚文彬平静下来,有些疲惫地问,他想起了上次女儿不见时前妻的惊慌失措,歇斯底里,再对此后妻现在极力辩解的表现,他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是否不是亲生的永远都隔着一层,无法跨越。
何海琴语塞,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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