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眼睛也可以这样吗？是因为吃了那个东西？”
“不关吃的东西，你自己试试。”
“怎么试？”
“就是试着控制自己的眼睛，自然而然就可以了。”
杜默听着这种玄乎的说法，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不会……”
“不行就算了，改天你让宋哥教。现在我们先去地下，到了地下自然就开眼了。你先跟在我身边，不要离太远。”
只见男生的另一眼也出现一条触角，变得很长，一圈一圈将杜默围在圈里面。不过这并不影响视物，周围的一切都可清晰可见。
“虚化状态可以将身体上的东西同化，而眼睛制造的空间也具有同样效果。里面的东西，外人也看不见。所以你呆着里面跟着我先去地下……”
杜默点头，她留意到“东西”这个词上，她是个东西？她跟着男生走出旧房子，去往榕树头的路上，没人看他们的异样。她有点激动和兴奋，真的没有人看见他们？
两人走到榕树下，杜默就看见上次穿长袍的魂站在那里。这次她看清了他的脸，和常人一样的肤色，也带着眼镜。
他们走近了，魂对男生说：“你们好，我是苏林。宋先生让我今日在这等候，如果你们已经准备好了就可以去地下了。”
“好，可以。”
“两位请跟着我。”
杜默看见苏林飘进树干里不见了，男生也往那里去，她只好跟在后面，两人都穿了进去。到了里面她和男生的头上各有一个白色的灯悬在上面，白灯由一条黑色的线吊着。灯发着冷冷的光，照亮了周围。他们三的脚下是大约三四米宽的方形木板，木板前方有一条木梯一直往下呈螺旋延伸，木梯没有护栏，周围也没有墙，底下似乎也看不到底。苏林走在最前面，他现在不用飘的。
男生像是经常来的样子，很利索的往下走。若是放在地上，杜默怕是还没走脚就发软了，现在却不怎么不害怕，反而兴奋。他们一直往下走，头上的灯也跟着他们照亮前方的梯子。大概几分钟，木梯前出现一个木门，苏林打开了门，一阵白光中他们就被吸了进去。在这过程中杜默大叫了一声妈呀！
她睁开眼时，他们站在了一个极荒凉的地方，杂草丛生且周围的一切所有都是黑白的，唯有他们二人还和地上一样。杜默感觉自己的眼睛有点发热，还有很多条绿色的半透明的触角从两只眼里伸出来，在空中飘着，像极了海里的海草。这就是开眼？站在一旁的男生见状收回了他的触角。
“小杜，你很凶残啊，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像个妖怪。”
“我这是开眼了吗？”
“嗯，啧啧啧，凶残。”
杜默正想反驳，苏林忽地出现了，定眼看了一下她。
“两位，请跟我到这边来。”
苏林现在也是黑白的，两人就跟着他走到一个古香古色的庭院，庭院里种着各种花儿、果树，还有小桥流水。这里简直就是杜默梦想的古代建筑，遗憾的是没有颜色。
“麻烦两位，帮忙收集一下虚无之气。”
“好的。”
男生从他那大大的背包里拿出来一个白色的瓶子，告诉杜默那是聚气鼎，可那分明就是个普通的透明玻璃瓶。他说魂体破碎时，虚无之气散开，魂体碎片携带一部分虚无之气，其他的就散落各处。魂自身聚有的虚无之气是和魂体最为契合，能收集到对以后魂体恢复非常有效。现在要做的就是把院子里相应的虚无之气收集到聚魂鼎里，杜默在地上看到的断手周围发的光的颜色就是今天所要收集虚无之气的颜色。。
“具体怎么做？”
“你要试着去控制自己的眼睛，调动它们。你现在听我给你念：虚无之气，遇灵而收。”
男生说着，还做了一个双手的大指，食指，中指合在一起形成一个三角形的形状。
“这也太中二了，好傻的感觉。”这发明这手印的人，是看了火影吗？
“废话别那么多，照着做就可以了。”
杜默仔细看了庭院，很多地方散落着淡蓝色的光晕，花丛和果树上尤其多。男生将聚魂鼎放在她脚前面，叫她开始念。她听了他的话，开始非常中二地做起了手势。
“虚无之气，遇灵而收。”
说完后，面前的聚魂鼎飘了起来直至高出庭院。杜默的绿色触角化出手的形状伸长出去将蓝色光晕赶在一起圈起来，然后再把它们往聚魂鼎里赶，就像赶鸭子。聚魂鼎也很配合的把它们往里面吸。蓝光全部都被吸完后，杜默说了一声收，聚魂鼎就回到了她的手里。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句收，是电视剧和小说看多了？还有就是，眼睛自己动的，她什么都没干。
“哟哟，小杜蛮厉害的嘛！”
“都已经收好了吗？”
“应该是的，我能见的蓝光都在里面了。”
“那就好，多谢两位。”
“既然已经收集好了虚无之气，现在我们先去地上寻找残魂。小杜你把你眼睛稍微收一下，刚有几条都打到我脸了。”
杜默看着绿色的触角因为刚才伸长后还保持着手形状，正在四处乱抓，现就有一条正在抓男生的头发。她心里默念着收，没有效果。
“嘿嘿，我不知道怎么做。你教我一下。”
“刚才你是怎么控制收虚无之气的，现在就怎么控制。”其实男生也不是很清楚，他没遇见有通灵眼的人，不过万变不离其宗。
“刚才是它自己控制自己的，我什么都没都做。”
“小姑娘，你不要担心。你现在还不能控制好眼睛，过一段时间眼睛会自动恢复的。”
“先生，那要过多久？”
“今晚十二点以后就可自动恢复。“
“真的？”
刚问完这句，杜默的触角竟想去掀苏林的衣服，吓得她一声喊。
“别别别啊……”
男生用自己的触角拦住了那一条不安分的，随后索性将杜默所有的触角都栓住，看着她不耐烦的很。
“行了，我们不要这里待太久。苏先生，我们快出去。
“恩，好。”
他们从榕树里面出来，男生收了触角，杜默的触角一下散开了，在空中飘动。
“小杜，我告诉你，你的眼睛现在是虚化状态别人是看不见的。要是实化了，打扰到别人，没人会管你，你最好把它收了！”
看着男生严肃的样子，杜默真是恨不得把触角用手赛回眼睛里。
此时周围的街灯早就亮了起来，男生说完也不管她，跟着苏林一直往前走，去苏林生前的家。看着前面一人一魂，杜默不知道他们要去干什么，更不知道这不听话的眼睛何时才能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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