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阿虹家,抬头注视穹顶那一块块晶莹剔透的冰砖,时不时喝上一口热茶,再瞧瞧欣赏一下白溪岩晃来晃去的颀长身影。
杜水萦就在这样的状态下安然度过了十余日。
但天地良心,会过上这种猪一样的生活并非她自己的意愿。
这一切都是被月上城中的人给逼出来的!
事情是这样。
她花了数日将城中伤民都救好了。
就连阿虹的老母亲都能下床煮饭了,她方才喝的茶就是那老人家泡的。
为此城中人对她特别拥戴。
有人见她熬了夜,立马报告那位年纪老一点的管事,管事便要求她睡觉。
每日都有各式各样的人过来给她送东西,腌肉、活鱼,还有不知道从哪里采来的野果子,全都不要钱似的堆在了阿虹家中。
在这送东西来的过程中,有人发现她居然站着!
这可不行!尊贵的医圣大人怎么可以站着!
于是她便被他们给活活逼到这个地步,当起一头吃了睡,睡了吃的猪来了。
“人生真是完满啊!”
她打了个饱嗝,从来没有觉得像今日这般舒畅。
听着城中人由衷的感谢语,接受他们视线中的膜拜之情,她觉得在不近山中背的医书,修炼的种种法术都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就连当初初来乍到时的彷徨也没有了。
她甚至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医院,在自己最拿手的地方找到了一丝自信。
正和自愿充当“喂汤大姐”的阴沁娘说说笑笑,突然,阴沁娘手一晃,道:“不好!外面好像打起来了!”
“咦?没错!难道是魔界找来了吗?”
杜水萦也感受到了动静,忙掀开被子站了起来,拉起阴沁娘往外冲。
本以为又会看到那种令人生厌的黑红色雾气,却发现四处仍是白茫茫一片。
远方,白溪岩和水衡他们正被一群人团团围住。
那些都是月上城的人。
熟悉的巨大体型环成一圈,活像一个个小山头。
被围困在“山头”里的人是白溪岩、水衡还有白家小修士们。
除了两个大的,少年们全都严阵以待。
至于白溪岩嘛,仍是笑眯眯地样子,就连脸上长挂着的清冷之气都没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在高兴什么。
而水衡早就躲到了明钦的后头,伸出一根手指道:“你们含血喷人!说我是庸医也就算了,怎么又说我妹妹是庸医?!”
他刚说完,其中一位大汉一叉子就叉了过去,被明钦一剑把叉头给打飞了。
那人便后退一步,愤愤地说:“我阿爹原本说话还算利索,被她治了后反而胡言乱语。期间魔界又没再来,只有她碰过,不是她医术不精害了我阿爹又是怎么?”
他话刚出口,其他人也叫嚣起来。
一位大嗓门妇人单手插腰,另一只手舞者鱼叉道:“没错,我家孩儿虽受魔族所伤,但伤势原本是最轻的,现在已经不省人事,你说不是她弄的是谁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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