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人舒朗一笑。
“那好办,朕即刻便吩咐,让人去王府一趟,将夫人接进来就是。”
“小夏子!”
南安王还来不及反驳,口谕便已发下。
事情到这样的地步,他也不便再多说,联想起章台殿外的那些侍卫,心里更是打鼓。
“皇上,邶安王求见。”
听得,殷墨立即起身:“既然皇上有事,臣告退。”
“无碍!都是自家兄弟。”
一边说着,一边朝小太监点点头。
片刻功夫,便听见外殿“笃笃”的脚步声,铿锵有力,又有人打起帘子,将人让进来。
来人一身轻袍,抹额玉带,当即抱剑作揖。
“臣参加皇上!”
见到殿中的人,他似乎惊异一下,眼神幽微地一闪而过,脸上却看不出半点表情。
“何事?”
榻上泠泠的声音传来。
“回皇上,凶手……已经抓到。”
“哦?!”
殷帝霍然瞪向了面前人,似愤恨,似发怒,又带着点点戏谑。
“是谁?”
犹疑一下后,殷夙依旧回答道:“那杀手是一名女子,名叫春儿,这是盘查南安王府时,一个叫瑟春的婢女,亲口所供。”
此言一出,殷墨猛然瞪向他!
但转瞬间,他又恢复镇静,淡淡地看向殷夙。
“不可能。”
他起身跪在地上。
“皇上明鉴,这瑟春只是一介卑微的婢女,一直妒忌姝儿得宠,兴风作浪惯了,且不论臣忠心耿耿,就算真要计划刺杀,也断断不会用这等人。”
“这证词,实在太荒谬!”
说这话时,他的语气愤愤的。
殷夙瞥过他一眼,依旧波澜不惊。
“臣……也觉得荒谬。”
“荒谬?”
榻上的人冷笑一声,眼神在二人之间扫过,脸色阴沉得可怕,手臂上的鲜血,因为这激怒,似乎在不断渗出。
“既然三弟与四弟都认为不可信,那便继续查下去。”
“但南安王有嫌隙,必须暂时禁锢!”
偌大的房间内,再次陷入寂静。
许久后,南安王才缓缓叩下头。
“臣,领命!”
“小夏子,带南安王去茜纱橱歇息,待案子查清之前,不得出章台殿一步,南安王府派重兵守护,一一细查。”
说到最后四个字,他猛然加重语气。
“近亲家眷,一概带入宫,另加看管。”
“是!”
殷夙还想说什么,嘴唇嗫嚅几下,却没能说出来。他朝着榻上的人,再次抱剑作揖。
“臣领命!”
没过几日,宫外传来消息,说南安王欲行不轨,刺杀殷帝,有不臣之心。
彻查后,又接连带出几桩小案子。
五日后。
巴郡阎府呈上谕状,状告南安王为虎作伥,强抢民女,纳妓入府……总共十二桩罪名。
再过三日。
当地左司马蔡恒上奏折,告南安王私造武器,招兵买马,意图不轨。
又过两日。
朝中的官员,又有不少折子,竟都剑指南安王!
凤舞九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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