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也是一脸伤心,但仍然劝着祝临,“公子,您可千万保重啊,要振作起来!”
祝临跌坐在地上,眼前一阵阵发黑,脑袋里嗡嗡的,什么也听不见。
也不知过了多久,祝临木木的站起身来,双腿都已发麻,可他没有太过在意,魂不守舍的朝府门口走去。
管家路过时看到连忙拦住人问道:“公子,你要去哪儿?”
祝临并没回答,只是招了招手,继续往前走着。
不过多久,天上又开始飘雪,大雪纷飞着,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出来的急,并未披上狐裘,身子早就冻的冰凉,但他的心更冷。
祝临走到宫里时,已是满头白雪,肩膀上也都是未化的雪花,走到晨露殿时,看见沈丘时,迎了上去问道:“沈公公,我要见陛下,可否通报一声?”
沈丘知道他的来意,见他身上落了很多雪,也有些看不下去,将人带到屋檐下站着后才进去通报。
祝临并未见到陛下,沈丘出来时,脸上也都是无奈,“祝公子,陛下今日身子有些不适,不见任何人,这大冷的天儿,您还是先请回吧!”
祝临却执拗的站着,“沈公公,您告诉陛下,我会一直在这里跪着等,直到陛下愿意见我为止。”
沈丘多有为难,这天寒地冻的,别说跪着了,哪怕站一会儿都没人受得了,可陛下的心思哪轮得到奴才去置喙,他就是再看不下去,也不能插手。
祝临就那样跪着,地上的积雪很厚实,跪上去浸湿了裤子,寒凉入骨,不知是冻的生疼,还是跪的生疼,他的腰板直挺,神色坚毅,在漫漫长夜里,逐渐隐没……
时意昭很快得知了此消息,第二日一早便前往宫中。
“陛下,左使大人通敌叛国的证据可否属实?”
祁文州道:“是否属实还在进一步调查中,国师大人有何见解?”
时意昭拱手说道:“陛下,此事理应交由可靠之人前去调查,左使大人一直以来对我天越都做了很多事情,他为了收复荆城,受了严重的腿伤,每每到了天气不好的时候都会疼痛难忍,他对陛下的心昭然若揭,陛下千万要明察啊!”
“寡人知道,左使他现在在天牢内暂且关押,等一切真相大白后,寡人定会还他清白,只是这通敌叛国的罪名很大,寡人宁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祁文州负手而立。
时意昭只好说:“陛下,左使大人他的腿伤还未好全,天牢阴暗潮湿,可否让臣前去探望?”
祁文州想了想,答应了。
时意昭进天牢的时候,里面有阵阵臭味儿散发出来,祝俅山被单独关押在一件牢房里,门口有两人看守。
时意昭拿出陛下手谕这才得以进去。
“左使大人。”
祝俅山听见动静,看见时意昭来了,说道:“国师大人。”
“这天牢地处偏僻,又阴暗潮湿,对你的腿伤不利,我叫人送来了许多东西,你也能过得舒服些,陛下说这件事已经在调查中了,恐怕这次是有人从中陷害,你在这里要多加小心!”时意昭将棉被放到了祝俅山边上,还拿了几件干净的衣服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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