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何呢?
即便他现在是刘彻,又如何呢?
她不会再应他的金屋之誓,不会再入主椒房。
他于她,从今往后只是众多的表兄弟之一,不是吗?
陈阿娇。
你在怕什么?
可心中究竟是止不住地悸动不安,她的鼻子酸了,眼眶也热了,粼粼波光晃地她眼前一片模糊,几乎有天地倾倒的错觉。
恍惚昏沉间,一幕幕过往气势汹汹地纷至沓来,从头到尾都由不得她拒绝,更别说抵抗。
…………
“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
…………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真奇怪。
真荒唐。
她到底是还有什么执念,为什么一瞬间回忆起来的全是最初的甜蜜开心?
陈阿娇!
他为了折腾新政把外王母气地说不说话来时,他瞒着你带卫子夫入宫时,他让卫子夫身怀有孕时,他对你说阿娇求求你别无理取闹了时,他对你说阿娇我累了我们完了时,你都忘了吗?
忘了吗?
她颓唐地闭了闭眼,在心底坚定地回答自己。
她没忘。
她如何敢忘?
如何能忘?
那么
他连表兄弟都算不上了,他和他的母亲姊姊一样,不过是她今生的路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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