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绯歌把最后剩下来的五株灵气最充足,水珠最饱满的星光玄水灵草在小心翼翼不弄断根须下拔起来,用柔软的棕毛熊皮包裹得仔细严密,珍而重之放在怀里。
她抬脚进去石室里,清绯歌对着石壁处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响头,石壁上镶刻的‘百草经’在清绯歌一字不漏的背熟后,就自动消散,连石壁也破碎成一地石头碴子。可能是狂草子前辈为了保持传承功法的独立性,杜绝有第二个人知道这等逆天的‘百草经’所做的保护措施吧。
最后,清绯歌默默看了看待了将近一年半左右的崖底,确认四周没有什么遗留,随即,毫不犹豫的一转身,灵气从丹田中涌入她的双腿。
清绯歌足尖一点,一抹如轻烟的鬼魅身影从石室拔地而起,飘然而上。
曾经在她眼里如同天堑的距离,如今也不过是块小小踏脚石,她一步就可迈过去。一个人所处的高度不同,注定看待世间万物的见识截然不同。
清绯歌从离地百丈的洞口一跃而出,身轻如燕,脚踏实地。
棕毛熊洞穴中,枯黄的干草凌乱散落地上,一年的时间此处看上去荒凉,萧条,不过没有被其他野兽踏入,占据。地面依稀有她当初跟棕毛熊打斗的暗红血迹,丢在地上的大弓和箭囊都沾满灰尘,看上去陈旧,腐朽。
清绯歌捡起大弓和箭囊,拍了拍灰尘,背上背后,随即不再停留,归心似箭地往家里的方向飘然而去,崎岖的山路,葱郁的山林,她飞驰的速度极快,几个闪烁,就不见踪影。
清绯歌在距离上河村村子的三里外,风驰电掣的速度越来越慢,近乡情怯,到最后原本只需一个呼吸的时间就能到达上河村,被她龟速的速度硬生生拖了大半时辰。
上河村依然一如当初,平静如故,和一年前相比没有丝毫变化。村外终年屹立的粗壮大榕树,褐色的树枝,足有碗口大,盘虬卧龙,枝繁叶茂,郁郁青青如同一把巨大的雨伞。
树下的石凳上坐着几个老态龙钟,鬓发苍白的老人,手里摇着自家晒干编制的蒲扇,在底下纳凉聊天。此时一个干瘪瘦小,佝偻着腰的老人不敢置信地盯着悄然而立的一个美丽女子,用手揉了揉他浑浊的眼睛,当场震惊失色地叫喊道:“清,清家丫头,是你吗?你没有死,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周围在聊天说话的老人听闻这话也惊得不禁转头看过去,也如佝偻着腰的老人一般个个吓得目瞪口呆。
村外,清绯歌背负着大弓,身姿绰约,面容精致,依稀跟一年前在十万群山中失踪的清家丫头绯歌长的一模一样。
清绯歌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回过神来望去,看见惊呆住的佝偻老人,眼睛弯成一道月牙,道:“王爷爷,听你的声音十分洪亮,依然是老当益壮啊。”又对着其他树下的老人,道:“众位爷爷伯伯,绯歌当日误入深山不小心跌下崖底,被困在那里,现在刚回来,心中十分思念家中亲人,就不与各位闲聊了。”
说完,冲着他们笑了笑,清绯歌大步迈步走进村子,只留下身后一群对她起死回生,感到震惊异常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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