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梵口中的张总监是上次面试时，和唐初凡交谈的那个人，中等年纪，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头发黑白参半，有些秃顶。
“总监，这就是我们财务部今天来的新人。”张梵退到了一旁。
温夕&何妍依：“总监好！”
张志强放下手中的钢笔，抬头看着她们，笑着说：“我看过你们的资料了，不过公司跟学校不一样，公司可不看你们的成绩有多高，而是看业绩。张梵，这几天你多带带她们，让她们尽快熟悉我们财务部的业务。”
站在一旁的张梵应了一声。
张志强：“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张梵留下来，你们先出去吧。”
温夕和何妍依出去后，张志强翻了翻手边的一个蓝色的文件夹，皱起眉头，语气有些不悦，“这个合同后续书是谁写的？”
“总监，是李生。”
张志强把文件摔在了桌子上，身子后仰倚在椅背上，“让他重新写一份，这么垃圾的东西，是拿对方当饭桶吗！让他明天中午之前交给我，对方已经来催了，交不出来就让他收拾东西卷铺盖回家，我们公司不养闲人！”
张志强之所以对李生的意见这么大，不单单是因为这份入不了眼的后续书，而是长期积攒的怒火。工作不好好做，业绩部里倒数，这种混日子的，他见太多了！
见张志强揉着太阳穴，张梵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倒出三粒黄色的药丸，连同开水送了过去，“叔叔，您本来就血压高，别这么生气了，再气坏了身子。”
张志强把药喝了，摆手示意让她出去，“在公司喊我总监。”
回到工作岗位，何妍依拉了拉温夕的袖子，凑过去咬耳朵：“感觉张总监对员工很严格啊，我们刚从办公室出来，他就开始发火了，看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温夕微微笑了一下，没搭话。
“不过，当上司的身材都这么发福吗？没见面之前我还幻想着总监会像那些言轻小说里写的那样，帅气多金又霸道的男人，没想到……”秃顶发福的中年大叔，她的幻想瞬间破灭了。
“也不是。”温夕罕见的答话了，想着唐初凡的样子，虽然没有小说里那么夸张，但还是存在的。
“什么？”何妍依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总监难道没发福吗？”斜眼瞥见张梵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她慌忙闭上了嘴巴，做出一副认真工作的模样。
“李生，再重新做一份，明天中午做出来。”张梵把文件放在了李生的桌上。
“怎么？总监不满意？”李生趁机摸了一把她的手，“你怎么没替我说说好话？”
张梵满眼透着恶心，抽出几张卫生纸，擦擦手，纸巾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篓里，笑着说：“这里是公司，行为这么不检点，当心有人举报你性骚扰。”说完，转身离开了
李生在心里骂着：臭婆娘，不就是仗着跟张志强有点儿关系，才在这里耀武扬威！
中午，温夕和何妍依一块儿去了附近的奶茶店，为那个不成文的规定付诸实施。
她们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没什么钱，只买了一人一份的珍珠奶茶，也没附带什么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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