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敖点点头,也不反驳母亲,闭着眼喘了几口气,道:“娘,我想歇会儿了。”
二夫人点点头,命人好生看顾着少爷,便出了院子,二夫人还未走到前厅就听见大夫人的呜咽声,二夫人压下心中的厌恶快步走进厅内。
只见大夫人穿着麻衣,坐在堂下的木椅上抹着泪,大夫人哽咽道:“二弟,大郎被那**害死了,我已经替大郎休了她了,可如今大郎去了地府无人照料呀!”
又说着,“我对不起相公,对不起爹娘……大郎是大房唯一的血脉了,现如今大郎没了,叫我如何活!”
大夫人一番坐唱念打的,大郎那通奸的妻子她是万万不会再要了,得让大郎死后在地府也得有人陪着,大夫人话里话外就是要给大郎结**。
二夫人心里厌恶截住大夫人的话,道:“大嫂这是什么由头?说句不好听的话大郎死的憋屈,可这结**的事儿可是有损阴德的,相公是行商的,最是看重福报,若是损了福,怕是还得连累我们一家子。”
郑员外听了夫人的话,想到病痛的儿子,皱眉道:“这事儿不可取。”
大夫人哭喊道:“大郎是个苦命的,到了地底下难道还要和那**有牵扯不成,我只望着能够给大郎找个可亲的媳妇罢了。”
二夫人听了心里哼了一声,道:“先不说这些,现在最主要的不是找到害死大郎的凶手么?”
二夫人也想着,现在凶手都没有抓到,到底是谁在大嫂耳边吹写耳边风,竟叫她要给大郎娶冥妻,这可是缺阴德的事儿!大嫂不会不知,这么做难道真是为了大郎在地底下逍遥快活?不可能……大郎是快活不了的。
郑员外也附和着,道:“是啊,还是抓到凶手再说吧。”
凶手?大夫人心中一片寒凉,猛然道:“都已过了三日了,也没个消息!”
二夫人抿着嘴道:“衙门里办事儿是慢了些,不过这事儿也不能只怪衙门,平日里你只道大郎媳妇对你是服服帖帖的,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大嫂事先却未察觉……”二夫人的话不言而喻,就是明指着大夫人识人不清,管事不当。
大夫人紧咬着后槽牙,脸上却还是一副悲戚样,道:“却也是我的不是,倒叫她迷惑了过去,害了我儿!”
“如今我已替我儿休了她了!”
二夫人对着不可置否,郑员外倒是软了几分心肠,想着他大哥那一房,道:“不如大嫂去宗族里过继个孩子给大郎?”
二夫人收紧了手掌,指甲陷在肉里,脸皮颤了颤,道:“对,总不能叫大哥那一房断了香火。”
二夫人听到郑员外的话就想起十几年前,为着郑家香火她的丈夫要一分为二;为着郑家香火,春日里二郎重病了,郑大又明着暗着提点,要让大郎的孩子来继承二房!
二夫人心中只有冷笑,她的枕边人她怎么会不明白,后院里还有一屋子的小妾呢!可惜这么多年来也没个一儿半女!
大夫人并不想给大郎过继个儿子,那婆子说了,若是给大郎结了**,找一个福泽深厚的女子,那么大郎就会活过来!她是一定要让大郎结下**的!只是现在时日已经不多了,过了七日就再没法子了。
大夫人道:“如今大郎头七还未过,我哪有什么心思给大郎过继个孩子!”
大夫人声泪俱下,接着说:“昨日里我还做梦梦见大郎,大郎说他一人孤苦伶仃,好生可怜!我倒是想着去陪陪大郎,若不是想着要抓到凶手,早几日我就下去见大郎了!”
郑员外这下不好开口了,他看向左手边的夫人,示意的做了个手势。
二夫人心里想装了一团污泥,恶心的想吐。但又想到病弱的二郎,便忍了下来,她不能让大郎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总归不是件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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