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你刚才借给我的那本《简爱》的扉页上和那天留言给我的便签上画的那束小花是什么花?”
哦,方蕙小小地惊讶了,她留给他的那张便签他居然还记得。
那张便签是她第二天早上匆匆路过教学楼前时,被门卫叫住:“哎,那位女同学,是你吧?昨天晚上有个男生让我转交给你一样东西。”
方蕙这才想起来,她手里还拿着昨天那个男生的门禁卡呢。
方蕙看到钥匙串才知道原来在医院里怎样找也找不到的钥匙串原来是被他捡到了,于是她在卡上附了一张便签,匆匆写完后看了看自己有些潦草的字迹,又略带歉意的在便签的右下角画了上了一束小花。
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方蕙有些意外的看向耿桢。
看着方蕙略显错愕的表情,耿桢马上解释道:“我对花没有什么很深的研究,我并不是说你画得不好,我是…...”
“你只看不出来那是束什么花?那还是说我画得不好啰!”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方蕙看着耿桢急于解释的表情,不禁莞尔:“我是开玩笑的,本来就是我瞎画的,你看不出来实属正常,你要看出来了我才觉得奇怪呢。那束花的名字叫作勿忘我。”
“勿忘我?”见耿桢问得郑重,方蕙脸上一红:“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歉意和谢谢。”
耿桢挑挑眉,方蕙见他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有些急切的解释道:“这种花其实是世间最微不足道的花。”
“何以见得?”
“相传上帝初造物时给世间的万事万物都分配了颜色,唯独遗忘了它。
于是这束小花在墙角用微弱的声音对上帝说:‘主啊,我还没有颜色呢!’
上帝看看手边仅剩下的一些蓝色,于是把世间最后一抹蓝赐给了它,它的名字从此就叫‘勿忘我’。
我想它的存在是在提醒世人,即使是世间最平凡最卑微的事物,也希望有人能记住它。”
“那束花会不会被世人记住我不知道,可是我想记住你。”
方蕙听了这句话,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她低着头,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粒。
刚才情不自禁冲口而出的话让耿桢此时也略显尴尬,他看了看腕表后问方蕙:“你还想再吃点什么吗?我想我们要加快速度了,你的晚课会迟到吗?”
“我没有晚课,倒是你快要迟到了吧?”
尽管时间有些赶,耿桢还是坚持把方蕙送到了音乐附中的教学楼前,他和方蕙礼貌的道了别,就转身向学校的方向快速的走去了。
方蕙站在教学楼前,直到看到耿桢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才转身走出了音乐附中的大门向父母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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