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在我家的地发现了煤矿,家里的地都被征走了,开了煤矿公司,我没有地了。但是矿场补偿了我一些钱,让我盖了一间新房子,而且安排我的两个儿子在矿场上班,他们不用再当农民,对此我心存感激。
去年,我的大儿子在井下工作时发生事故,不幸去世。煤矿公司来的干部都说这是一场意外,帮助我做善后的事,儿子的遗体很快就火化了。天灾是无法避免的,对此我也毫无怨言。
但是。
有一天,煤炭公司的老板趁我的女婿不在家,调戏我女儿……
我女儿性子倔,上吊自杀了。
我女婿是个老实人,他去报案,结果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公司的人拦住告他诽谤,后来就猝死在煤矿保卫科那里。
我十九岁的小儿子性子烈,回家拿了一把菜刀就去煤炭公司找那个老板,说要为他姐姐和姐夫报仇。
后来我小儿子被他们打死了,但是他们说是正当防卫,就算报警也管不了……
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
我的身子越来越差,最近经常咳出血来。
老天爷,我知道我今天就要死了。如果你真的能开开眼,我拜托您老一件事……
我想要让那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付出代价!!!”
……
“这是一封遗书。”萧安合上笔记本,脸色有些黯然神伤。
而坐在对面的钱大贵,则惊恐地睁大眼睛,汗水殷殷而下,湿了胸前的一大片衣服。
“你,你,你,到底是干什么的?”钱大贵的声音都在颤抖。
“灼灼烈日下有法的存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萧安望着窗外的夜空,缓缓说道,“但是世上总有阳光无法照亮的黑暗角落,而判官,就是为此黑暗而生。”
钱大贵只觉得呼地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涌,他突然想起了从他的那些黑道朋友口中听说的那个神秘组织,那个光听到名字就让杀人如麻的黑道人物闻之色变的人物。
“你,你,你就是判官?!”钱大贵一脸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风度优雅的年轻人,只觉得手脚冰冷。
“你的时间到点了。”萧安拿笔划掉了笔记本上钱大贵的名字。
那两个黑白西装的壮汉像老鹰拎小鸡一样把肥胖的钱大贵从沙发上架了起来。
“求你饶了我吧!我有的是钱,你说个数!只要你放我一马,我……唔唔……”
钱大贵的嘴被壮汉用毛巾堵上了,说不出话来,他还想继续挣扎,毛巾中传过来一阵刺鼻的味道,然后钱大贵就晕了过去。
萧安觉得有些累了,把笔记本收好,手指捏捏眉心,然后对着空旷的客厅说道:“阿彪。”
“少爷。”
在客厅的阴影里,走出一个人影,仿佛就是凭空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一样。黑影是一个黑衣年轻男子,年纪大约二十三四岁,脸部棱角却分明得有若刀削斧刻,凌厉而狠决的眼眸在黑夜越发深邃,双手手指干净修长,却让人有如同死神手中握着镰刀一样的错觉。
如果是第一次见到他的人,肯定会觉得从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让人感觉冰冷到如此地步。
“默默那边最近怎么样了?”
“少夫人最近遇到了一点小麻烦,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她可是我看中的人,这种小事难不倒她。”想起沈默默,萧安脸上又有了笑意,“大家这个星期也都辛苦了,等黑鬼和白鬼处理完事情,我们回洛城。”
“是,少爷。”
阿彪重新隐没在阴影里,萧安也起身离开。
在白天煌煌烈日下,有法律保护人民,可到了夜晚,在黑暗处,判官执掌阴司律法,判处人的轮回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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