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青离哭够了,就静悄悄地伏在东邪肩头,小下巴抵在上面。
东邪听着肩头处的啜泣声越来越小,揪起的心慢慢放下去。
他将手放在青离的后脑勺,轻轻地问:“不哭了?”
“嗯。”青离模模糊糊地应了声。
“不哭了咱们坐好。”
他将青离扶到椅子上端正坐下。直起身子的时候,还能看见青离脸上留下的泪痕。
他从青离的袖子里摸出来一方手帕,待开始为青离擦脸的时候,手帕便从干的,变成湿的了。
“东邪。”
青离乖乖做好让他擦。空余的时候抬头一个劲儿地瞅他。
“怎么了?”
东邪只专注地干着手上的事,无暇顾及她一直瞅他的眼神。
“没怎么。”
她说着,眼神却是没离开。
他手下用力轻柔。
嗯,青离觉得,那些话估计又要加上一句了。
除了东邪,也不会有人为她擦眼泪了。
她眼前的东邪背光而立,却能看见面上的专注。
专注的男人最吸引小姑娘了。
等东邪擦完了,就又将手帕弄干,塞到青离怀里。
他看着青离想了半晌,青离摸不准他要干嘛。
东邪想了想,将平安符和香包拿起来。
“不若将这两个合为一个吧?这样也好看些。等做成一个以后,我再为你系在身上。”
“好啊。”
青离答应道。
她看着东邪不知道哪里的手法准备将两个绑在一起的时候,突然叫停了他。
“诶,我来。”
东邪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将两个物什递给她。
她一面拿来一股线,一面开始穿。
“你要做什么?”
东邪并没有阻止她,他只是好奇的看着。
“做一个团锦结。”
“团锦结?”东邪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
“对啊,”青离说着,却不看他,“是人界的一种编制手工,我在人界的时候和丫鬟学的。”
“哦?”
好了,东邪想起来,这名字确实是他下人界的时候听见过的。
“我发现人界的小姐真的是两手不沾阳春水,她们做嫁妆的时候除了问母亲,也问丫鬟。有些甚至是丫鬟给做的。”
她说着,手里的动作没停。
“你知道什么是嫁妆吗?就是等女孩子长到十四五岁该嫁人了,就会自己做一些嫁妆等嫁人那天穿。或者自己做一些刺绣啊什么的。”
东邪听着感觉有些不太对。
“那你这团锦结是怎么学的?”
“不是说了吗?跟丫鬟学的。”
东邪心里咯噔一下。
青离感觉到他的目光,疑惑地抬起头。骤然笑开了:“你想什么呢?我是在院子里待着一个人无聊,寻思着有什么能打发时间罢了。”
“那……”东邪又想了想,“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关于嫁人的事?”
青离停下手里的活一本正经地看他:“怎么,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再说了,就我那副身子样,能不能多活两年都是个未知……”
“你怎么不能多活两年。”东邪一口打断她。
他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我既然把你接到了天上,你是要和我一起的。我死了你才能死。”
“那若是你一直没死呢?”青离目光有些迷茫。
“那你也不会死。”
东邪一口承诺,咬的死死的。
青离看着他,突然有些感动。她听见自己说:“好,我信你。”
说完,便又低头开始编。
东邪也不再闹她。只在一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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