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笙跟着宋柠来到一座山前,树枝低而密压压的,枝杈互相扭曲着将大小空隙填满,一眼望去,纵深一片,白狼若林中闪电时隐时现。
若笙看不见宋柠在哪了,正要诧异,下一刻一阵眩晕感传来,再次醒来是在一棵参天古木
旁。
“若笙??”
若笙转头,看见无色境的宋柠和她一起,被限制在一个圈中不能乱动。
白狼前脚掌踏在树根上,仰头朝上看。
眼前是一棵望不见顶的大树,大树摇了几摇,变成了一个两米高的似人非人的怪物,皮肤像老树皮。
宋柠看着熟悉,“是你!”
怪物冷哼一声。
宋柠神色不变,“我昔日劝过你,人要一点一点结起网子那样承受苦难,而不是为了不受苦去找捷径走,你看看你。”
“你现在成了我的阶下囚,还敢说我?”
“我宋家对不起你?”宋柠疑惑。
“你宋家哪点对的起我?”怪物睁着它那老树皮似的眼睛。
宋柠站了起身,指着它鼻子骂,“就你这种浅薄的东西,在你眼里,有谁能对得起你?”她冷笑,“老话说,一斗米养个恩人,宋家对你太好,倒把你养成仇人了。”
怪物狰狞着双眼,一挥袖把宋柠扔出几丈远。
若笙赶紧结出水膜接住她。
这个老东西修为怕是比宋柠老师高有一阶。
“别跟她废话了,尽惹您生气。”白狼忽地发出声音。
怪物垂眸看他,喜怒不定,“你心里也这样想吧?”
白狼卧在他脚边,低喊了声干爹。
“你威胁它了?”宋柠忽地高喊道。
白狼跳跃几步,到她面前,利爪伸长,泛着银光,“干爹,我杀了她!”
若笙拦在宋柠前面,盯着这只忘恩负义的白狼。
“不必,我等会自有用处。”
白狼后退到老树精面前。
“她平时念经吗?”老树精忽地问道。
“念,我看见了。”
“我让你带的经书呢?”
白狼拿出《光明经》放到老树精跟前。
老树精拍掌笑,“好,拿她挡雷劫,可省我不少事。”
他看向身体庞大,但神色很恭敬乖巧的白狼,“你倒是很听我话,是想让我帮你解开贯心锁吗?”
“我记着您养我几十年的一段情分,从不敢忘。”白狼拱起背,矫健的身姿在溪中清晰地倒影着,它的头垂着,高贵的蓝眼睛印在水中,比水还凉。
“好孩子,那么你的锁我暂时还不想解开。”
天空传来轰隆隆地声响,乌云若跑马,翻腾着滚动而来,似在酝酿着什么?
老树精伸手一抓,若笙和宋柠齐齐到了他手上。
“来了!”白狼急躁地扒了扒地,“您把我解了,我去帮您抵一抵。”
老树精没说话。
白狼抬起了头。
若笙很诧异它冰川一样眼睛里竟然可以流出眼泪。
“您把我解了,我得去找雷霆击下的中心,我怕您去了!”
“胡说八道!”老树精一挥袖子,白狼被掀地滚了几步远,贯心锁被解开了。
他顿时像冰箭一般直直地穿上云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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