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傻子一样整蛊,焦枝枝在心里跟自己说,她应该生气的,很生气才是。
可束缚撤去那刻,心底汩汩而出的沁凉却湮灭了满腔气火,接着这股子沁凉迅速游遍全身,她穿的衣服不少,却感觉微微发冷。
她一直认为自己挺坚强的,至少重生醒来是这么认为,疼痛没哭过,难受也没哭过,较上一世有点疼有点痛就眼泪吧嗒吧嗒流不知道强多少。
但是她刚刚哭了。仿佛这一天下来所有的失落,伤感,害怕,委屈统统找到闸口,倾泻了出来。
原来。
她还是如此脆弱。
时墨怎么也没想到,他有心吓唬会让焦枝枝的思绪一时飘远。
少女的身影在黑暗里一动不动,甚至预想中的炸毛都没有,他疑惑地打开灯。
屋里顿时亮堂堂的。
黑丝散乱,少女耷拉着脑袋,面容掩在发丝里,看不真切。时墨双眉紧蹙,靠近,伸手将她面前的头发别在耳后,看清后,面上不由惊了又惊。
焦枝枝眼睑低垂,樱唇紧抿,白玉脸颊挂有泪痕,神情怔忪。似乎有察觉盯过来久未散的视线,她轻轻撇开脸。
任什么时候看见过少女这般失魂落魄样子,时墨吃惊得微张嘴,心生后悔,这会脑子想的都是该怎么办,完全忘记他本意就是出气,应该高兴来着。
一室安静的针落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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