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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这样怎么能见客人呢?“莫非墨抬起文笑笑的半边小脸,拇指刮过她的唇瓣。

文笑笑感到一种冰凉的东西被涂了上去,她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了,刚才灌下去的半瓶香槟已经开始发挥作用,文笑笑脑子晕晕的,反应也慢了半拍。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瘫坐在了黑木桌后的椅子上,应冲锋站在她的背后,面前则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一脸凶狠样的男人,男人面上有一道疤,佝偻着腰,穿着一身乱糟糟卷边的旧西装。

“刀疤,把人带上来。“莫非墨的声音从文笑笑脑后幽幽传来。

凶狠相的男人干净利落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睛扫到椅子上的文笑笑,没有多做停留,便转身离开。

书房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文笑笑只觉天旋地转,重心不稳,时刻要跌倒在地似的。她本性地向后靠住椅子,两手抓着扶手,迫使自己保持平衡。文笑笑喝了不少酒,本该发热,却有寒气逼入周身,时不时让她打个激灵清醒。

文笑笑不知自己这狼狈样怎么去见那所谓的“客人”,她也不管那么多,用尽所有力气集中注意力,观察着书房的一切,希望能找到有用的东西。

失去了声音,那她就做一个旁观者,去听、去看、去闻。她这一趟可不能白来。

恍惚中书房的门被敲开,只见之前那个凶狠相的男人压着一个女人进来。

女人一瘸一拐往前移着步子,蓬头垢面,散乱的发丝遮住了大半边脸,只露出呆滞无神的双眼。她光着脚,两只脚踝各套着一个灰色的金属环,金属环收得很紧,环下的脚踝处已经留下一圈圈的血痂。

文笑笑猜测女人的瘸腿就是因为这金属环伤到了脚上的筋。只是这女人脸上没有呈现出任何痛苦的神色,反倒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似乎这一切并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似乎,她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活着。

“焦小姐,近来可好?”莫非墨阴嗖嗖的声音从文笑笑背后传来,她不由得又打了个寒颤。

对面的焦蔓裳却毫无表情,似乎外界一切与她无关,文笑笑怀疑她是不是真听到了莫非墨的话。

莫非墨冷笑了一声,“刀疤,怎么没给焦小姐准备茶水,快请焦小姐入座。”

刀疤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一脚踹上焦蔓裳的腿窝,只听到沉沉的“扑通”一声,焦蔓裳头朝下踹倒在地。木质地板上徐徐渗出一滩血,焦蔓裳低低哼了一声,右手下意识地捂住头,却再没有多余动作。

文笑笑这时注意到,焦蔓裳的双手,也套上了同样的金属环,她的手也因此并不那么灵活了。文笑笑想喊停,想起身帮她止住血,却什么也做不了,她甚至不能站起身子,只能坐在椅子上目睹这一切发生。

爷爷,也是这样走的,文笑笑眼前浮现出3年前那一幕。那晚,血渗透了床单,滴落在地板,爷爷嘱托她守好烈焰之心,炳爷阴沉的脸对她摇头让她节哀顺变。

同那晚一样,不是吗?文笑笑什么也做不了,无论是亲人,还是陌生人,文笑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因为她没有能力,因为她太弱小。

因为,她只是文笑笑而已。

如果……文笑笑脑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她不只是文笑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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