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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寒泉,这是原邺城北门守将萧业成的佩剑,而萧业成就是那位通敌叛国,开放邺城北门的引发那场动乱的罪人。”

“据闻寒泉乃是冰川中掘出的一块万年寒铁所铸,剑身冰凉,若是以内力驱动则寒气逼人,虽不至于盛夏结霜,但也算是一把奇剑。”

“其起源能追溯到夏朝开国时期,随着夏朝分崩离析而下落不明。”

“这也是当初指控萧业成的证据之一,毕竟北魏本就是前夏朝皇室的残余势力。”

“按道理来说在萧业成被诛杀后,寒泉应当是归于朝中的宝库。至于这把剑为何会在千骑校尉洪杨手中,暂时没有文卷可以查证。”

刑部在查案方面的能力毋庸置疑,仅仅一天时间便将一把不世出的古剑历史查证的相当详细,钱牧原似有些心不在焉的坐在军方提供的住处听着属下的报告,待到听完后才看了一眼轻抚寒泉满眼狂热的齐吞麚。

先前市集仓库中的证物便是都放在齐吞麚那里代为保管的,自然寒泉也在其中,虽然齐吞麚早已把寒泉以外的东西都扔了去。

年轻人的眼中是藏不住东西的,钱牧原看在眼中,并没有声张,心中想着若是他这次护送任务能做的好些,大不了他就去找丞相大人把这把剑求来。

于是钱牧原伸手从年轻人手中拿过寒泉,盯着那双不舍的眸子轻声道:“证物是要呈交到京中的,在那之前先由沈大人代为保管……看他的心情决定。”

齐吞麚叹了口气,较为妥协的点了点头,心道为了这把剑受些委屈也值得。

“那边呢?”钱牧原不去管年轻人心中的算盘,面向队伍中唯一的女子问道。

女子名为崔宁,生的十分黑瘦,就像常干农活的妇人一样,在周遭的几位扈从中并不显眼。

崔宁早就在一旁等着钱牧原的问话,十分熟练且精简道:“体魄约莫从五品外家武夫,没有修习内家功法的气息,不排除内功极深,收敛极好,需要试探吗?”

齐吞麚听后嘴角一抽,当日院中竟是看走了眼,误认为是个七八品混吃等死的食客,是万万没想到那干瘦慵懒的少年扈从竟是个五品武夫,也难怪会有底气挑衅自己……不过还是远不够格,外家的五品,不过纸糊一般,随手两剑便能杀了。

钱牧原摇了摇头,示意不用,那日在祁府门前他已试探过一次,手掌触及其肩膀时并无感受到真气的流动,不过当时顺手摸骨也并未摸出这五品外功的底子,只能说是赶往邺城舟车劳顿,有些钝了。

挥手示意都先出去,待得着昏暗的屋内仅剩钱牧原一人时,这位中年书生则又陷入了沉思。

将一个五品武夫放在沈烨身边……若是说想要行诡是远远不够的,林信厅停滞在正五品多年,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再加上到时会将齐吞麚也插进队伍,从五品是做不了什么事的……但是说弱,也并不弱了。五品放在一般城中皆可为一方教头,担任富家、五六品官员的贴身护卫都是绰绰有余。但凡拿的出一位五品武夫做扈从的,哪位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知那位已离开邺城的公子哥是何身份……

那一日洪杨死时公子哥应该刚好出城,留下的穆子怀也已留在了沈烨的院中,此事与他们显然并无关系,且当是想平民百姓的顺官爬,也就不再上心。

封城持续不了多久,滞留在城中的商队异议颇大,最迟明日便必须打开城门。但有关那栋高楼却是没有一点线索,现在只能等北边密探送回来信息,不然实在寸步难行。

钱牧原完成过数十张与袖中那张形式相同的密诏,却从未有过如此难以执行的……不管要杀的还是要留的,如今都死了,若是这么无功而返,那还怎么对得起那块碧绿色的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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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彪举着大刀弹开一柄悬在空中的长枪,顺手护住身后那位碧绿衣衫的妇人。

此时的杨大彪面色十分阴沉,不明白那位公子哥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说是过来救人,来了以后却是与自己的一干手下藏在马车中没了动静,只将雁行堂的弟子教头们放在外头,做起了杨大彪心不甘情不愿的英雄救美的勾当来。

就算身后这位妇人徐娘半老再怎么风韵犹存,那也是另一辆马车里那位富家翁的菜,虽然看先前的情景怕是那位富家翁丢出这位妇人拿来挡灾,但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杨大彪也并不好这一口,这紧要关头也无暇顾及君子和英雄又或是教头山贼的差别,只管他与董墨笙之间的秘密协议,怎么处理这支商队与这伙山贼才是关键。

去除马车中龟缩着的,在外头围成一圈保护着马车的众武夫共有二十六人,三位六品十六位七品及六位八品和杨大彪一位五品,这伙山贼却有着差不多人数的阵仗,虽然皆是些不入流的贼寇,也该有两三个强劲的领队才是,但所处林间,两队马车皆在空旷的道路上,说这密林中不藏人杨大彪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被杨大彪一刀弹开的持枪壮汉眼见是这精瘦且矮小的汉子随手一击便让自己吃了个小亏,顿时觉得面子全无,大叫一声便要举枪再拼,却被身后的小头目喝住,只得满眼不甘的退后两步,与杨大彪对峙着。

那位小头目有着六品的实力,明白这一手弹刀其中有多少年的汗水,绝不是寻常的护卫那么简单,示意手下不要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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