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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那栋高楼在大燕国中早已插满了暗线,察觉到了燕国京城中那位对那栋高楼的兴趣,直接出手抹杀了这至关重要的二人!

大燕境内连杀两位朝中官员,这是何等的示威挑衅?就算他二人要死,该死,也得是死在我大燕王法之下!

“封城门,彻查邺城!”钱牧原当机立断,手中权力远大于沈烨,唤得身边四人拿其令牌赶往邺城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就要围得邺城水泄不通。

沈烨神色有些不自然,这类事他也做过,只是根本查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期盼着自己这半个学生专业许多的手段能有不同结果。

钱牧原大脑飞速运转,猛然想起了什么,惊的他再是打了个哆嗦,忙不迭的问起沈烨:“有……几人知道老师在查这案子?”

沈烨见其神色,知此事马虎不得,沉思了一会正色道:“邺城中的商队应该都是知道的,不过却不知案子具体。”

钱牧原大步走出仓库,高声唤回前往南门的扈从,多交代了几句话,更是掏出了一块碧绿色的名贵腰牌让其举在手中,莫管城禁,尽管策马!

望着那绝尘一骑钱牧原脑中诸多事情闪电般劈过,只道是接下来这段时日老师留待邺城实在太过危险,必须想个法子将其安全送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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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见着那每日练功都能看到的烽火台彻底没了影子明白自己终究是离开邺城了。

这一去,何时才能归来?

只是自己的小九九也落了个空,穆子怀竟然留在邺城并未与他一同赶往燕京,这还怎么讨教弓术?

好在这离开邺城前几天便常与这群人打交道,知道那公子哥待人和善,方文常与他聊些家长里短,听见方文说起父母双亡,家业败落这些事也可以看见公子哥眼中的遗憾与抱歉,这让方文毫无为所“借”之人的自觉,还像模像样的安慰起了那公子哥。方文自己倒真觉得没什么,只道是自己这样的行走江湖才能了无牵挂。

倒是那老抱着个剑的疤面汉子,方文每每见到他与之打招呼都选择了视而不见,比穆子怀还要生硬死板,一看就不是什么可以交朋友的人。但尽管如此,方文依旧每天厚着脸皮主动示好,不屈不挠。倒也不是方文多热爱与结识朋友,他每次打完招呼也告诫自己再也不要热脸贴着冷屁股了,但都在下一次见面看见那道疤痕时忘之脑后。

坐在马车中的方文觉得若是这段路都这么走下去,怕是要屁股生疮,习武之人哪里静得下来?于是问道那个年轻的公子哥,能否下车与后面的师兄师父们一同骑马赶路。

公子哥只是温和笑道等再远一些路程,他想怎么赶路都成,只要最后能与他们同到燕京。

一旁前几日没见过面的白衣车夫倒是挺有意思,嘲笑他坐马车都坐不住,为何不跑去燕京?

方文听得这不好笑的笑话却比较配合的笑了笑,觉得师父所说的江湖中人面子比天大是个绝对正确的道理,就算不好笑还是得努力笑出来,以前辈相称给他几分薄面,打趣道:“前辈若是用跑能比我们马行还快,我就是滚也滚去了。”

公子哥忍俊不禁。

白衣车夫最近学得穆子怀一手挑眉,感觉十分拉风,此时双眉一挑,一对凤眼却与穆子怀有截然不同的气质,少了几分挑衅之感,多了一点妩媚,有些不怀好意道:“当真?”

方文见这两人表情各异,心道唬人还有拉帮结派一起的?不服气却有略有心虚道:“当真!”

却见白衣车夫刹时泄气,白眼不断,二郎腿抖个不停,嘴上不断的念叨着没趣没趣。

方文这才松了口气,他还差点信以为真,以为这不正经的车夫就要下马狂奔。

若是他真与马匹赛跑,岂不是折了他的面子嘛!差点就坏了师父所说的大忌,只希望对方莫要记在心上,这一路还是希望能与这些人都能交好的。

马车再行了一段路,便入了一片密林,此时寒冬腊月,皆是枯枝烂叶,偶有一声鸟叫,却将整片林子那股荒凉之感显露的无比清晰。而这条官道极窄,便是在这林中开辟的。林子极大,待得从林子另一侧出去时便可以遥遥看见幽州的一角轮廓。

董墨笙此时示意方文可以随意选择行进方式了,少年这才屁颠屁颠的下了马车,下车时不忘与那白衣车夫抱拳告了声罪。见其对自己并不感冒,方文也并不矫情再刚刚事上多做文章,从自己的随身行囊中摸出一壶酒到车末去寻找自己的师父师兄们了。

甭管这壶劣质水米酒便是他大半家当,仍是毫不介意与师父分享,江湖儿郎,骑马喝酒,岂不快哉?

方文一路小跑朝着那马上的矮瘦汉子挥了挥手,杨大彪也对方文笑了一笑,却猛地听见一阵密林中传出一道风声,那满脸笑意转瞬凝固,转化为了几股不同的不知名情绪。

方文转头看向风声的来源,一道白影若箭后羽簇一般飞驰,却能在树林间辗转腾挪,转瞬消失了踪影,再定睛一看,那董墨笙身边坐着的白衣车夫已不在原来的位置,不知往何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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