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佳肴上齐,美酒斟满,烟露花薰,清歌缓缓。
众人举杯同饮三杯之后,疏楼夫人又举起酒杯单独敬上天夜,“今日午后,听下面的人说,自在岛的岛主胡桃换了中陆人惯穿的长泽在花楼饮酒,我心里琢磨着,必然是天夜王子大事已成。”
“算不上什么大事,不过举手之劳。”天夜傲慢地举杯回敬,一饮而尽之后,将杯子放回桌上,“夫人交代的事,我已经办完了,不知道夫人什么时候兑现你的承诺。”
“这个好说,”疏楼夫人一笑,“但是我觉得,自在岛上其实一直是泥巴在代理海盗生意上的一切事物,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单单只是摆平胡桃一个人,并不足以平息海盗的猖獗气焰。”
天夜得意地一笑,“夫人有所不知,海盗们之所以如此猖獗,不过是因为有人在岛上帮忙设了反弹结界,如今这结界已经消失,他们便失去提前防范的依仗。而且,离族的青鸟百禾和泥巴的情事已经暴露,都是兄弟,海盗们怎么也会给泥巴一个面子,最起码不会再到由离族女战士守护的月城来搞事。”
“如此说来,我倒是可以放下一半的心了。”
刘飒飒喝了一口葡萄汁,扭头问她,“怎么是放了一半的心?那另一半姐姐还在担心什么?”
“我只是担心海盗们不会如此听话,那都是些个喜欢反叛倒戈背离作乱的主儿,不会那么容易被摆布,短时间内可能会消停一阵,久而久之,很可能会故态萌发。”
疏楼夫人带着一丝微笑,却多了一份意味深长的沉静,看了天夜一眼,又看了郎瞳一眼。
天夜眉头微皱,不悦之色立现,可能是不知道疏楼夫人会如此矫情,一时无语。
“这个问题其实好解决,”涯初放下手中的筷子,“我在自在岛住了多年,明白这些海盗们其实并不缺钱,也不缺物,他们甚至比中陆上的多数妖精们都要富有,只是因为贪婪的性情,才令他们不断地掠夺,老早之前我就想,若是给他们点把金子做得火,估计他们会像蛾子一样奋不顾身。”
“只是这金子做得火从何而来?”疏楼夫人来了兴致。
众人一时沉默,但很快天夜想到了什么,“这好说,送他们一张真材实料的藏宝图,估计会把他们引到天涯海角去,哪个还会在乎中陆的这些蝇头小利。”
“对啊,”凌白竖起大拇指,转向郎瞳,“你找你那好姐妹缈织讨要一张海上藏宝图,让涯初拿去送给泥巴,给海盗们找点事儿做,就不会闲的横蹦。”
“这倒是个好法子,”郎瞳微笑着冲天夜举杯,“虽说缈织手中那几张藏宝图全都指向远古神兽守护的宝藏,但那些海盗心中应是愿意为财而死的。”
“如此说来,倒真是解了我的多年心病,”疏楼夫人也向天夜举杯,“王子不要着急,等泥巴带着海盗们扬帆起航的那天,我必然给王子一个满意的答复。”
天夜举杯,转头对涯初道:“那这件事就需要你尽快去办。”
众人再次同饮。
饮毕放下酒杯,郎瞳伸手拨开鸟笼的笼门,里面那只玉色的鸟儿立即飞出,在花厅内盘旋一周,再落回到鸟笼之上。
凌白早就想对郎瞳说些什么,如今得了时机,终于插上了话,“瞳儿,你眼睛不适,少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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