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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电话,卜一把手机随手往桌上一扔说:“这人真逗,让我去他们船上玩儿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要我躲着你们听。”

燧鸟傻愣愣的看着这一切,徐一千和夸父相视一笑,眼中尽是不言而喻的暧昧调侃。

“话说回来,最近花销有点大,也确实该抽空去船上取点钱了。”

卜一云淡风轻的说完便起身去了客厅,徐一千嘴角一阵抽搐,夸父感慨道:“唉…这姑娘真是瞎了眼了。”徐一千猛烈一阵点头,对夸父的话同意至极。

方舟号上。

挂掉电话的花小烛脸上笑意古怪,徐一千和其父完全相反的处事作风让她觉得很有趣,而卜一答应自己有时间就会来船上玩,则让她觉得很幸福。

很纯粹的幸福。

不愧是自己喜欢的男人,他的朋友也都不是一般人啊。

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花小烛轻哼着歌享受着安逸时光。

忽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是放在桌上的邮轮内部通讯座机。

花小烛恢复一贯冷酷语气,接起电话“喂”了一声,一个恭敬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小姐,亚当先生执意要走,而且他强烈要求,走之前一定要当面感谢一下他的救命恩人您和徐总。”

亚当,就是之前被方舟号救上来的那个外国人。

这老外身体底子很好,而且他被救时落水的时间并不长,所以除了一点脱水和晒伤外并无大碍。救上船休息了不到三个小时,他就能独自直立行走了。

而且这老外似乎是着急去滨海城办什么事,自从能动以后就不停地跟船上的人打听,邮轮什么时候靠岸?

当得知邮轮是按固定时间靠岸补给,距离下次靠岸还有将近三个月时,他整个人都颓废了;当船员告诉他,如果他着急上岸可以派橡皮艇送他过去时,他整个人又兴奋了;当另一个船员告诉他启动一次橡皮艇需要的费用数额时,他又颓废了;当又一个船员告诉他情况特殊可以免费送他上岸时,他哭了,哭着求船员一次把话说完。

于是两个船员便直接告诉了他最终答案:他俩只是船员,说了不算,这事儿得让他亲自去问船上的领导。

于是亚当同学便托船员联系了徐平川,徐平川对此完全没在意,告诉他想走随时可以走。而且本着东方人“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一贯原则,甚至可以送他一小笔钱,用来帮他在滨海城落脚。

亚当拒绝了这个提议,他觉得对方救自己的命已经是很大的恩德了,再收人家钱那真的不太合适。

徐平川也没强求,于是便约定今天一早就派船送他离开,所以才有了船员刚刚打给花小烛的这通电话。

恰逢花小烛此刻心情正美,索性也就没拒绝,对着电话道:“好啊,我这就出去,你通知一下徐总吧。”

对面应了一声,花小烛挂掉电话便离开了房间。

邮轮上的乘客一般都会玩到夜里很晚,像徐父就是如此,他从下午睡到晚上,中午的酒醒了,想到身在邮轮喝酒不用花钱,便又去喝了个饱,此刻仍在呼呼大睡,估计不到中午是醒不过来的。

所以早晨这段时间,甲板上往往很冷清,只有极少数游客会为了看海上日出而早起,但他们往往也是看过一次就满足了,不会再辛苦早起看第二次。

花小烛在走廊和徐平川汇合,二人一起上了甲板。

早已等待多时的亚当看到这二人,忙亲热的展开双臂,边朝二人走过来边用带着古怪口音的普通话说:“哎呀!二位救命恩人!真是太感谢了!”

徐平川往前踏出一大步,挡在花小烛前面和亚当来了个熊抱,客气的说:“亚当先生客气了。”

拥抱结束,亚当稍微让开一点,再次冲花小烛张开双臂道:“哎呀恩人!我…”

徐平川再次挡在亚当面前,又和他拥抱了一下说:“亚当先生真是太客气了,不用这么感谢的!”

身形高大,长相也算的上帅气的亚当挠挠头,有点没羞没臊的说:“嘿嘿,反正谢谢了,等我在滨海城的事情忙完了,我就有钱了,到时候请二位恩人吃大餐。”

花小烛看着这有点愣有点二的傻老外,笑了笑没说话,徐平川敷衍道:“好啊,那祝亚当先生在滨海城,一帆风顺!”

橡皮艇缓缓放入海中,两个船员发动马达,带着亚当直奔滨海城。

八号码头位于“老城区”,也就是滨海城当年被殖民时建设的最好的地区,这里的老建筑也保存的最完好。

上岸没走多远,看着眼前这些充满故乡味道的建筑,亚当不禁鼻子有些发酸,他看着那些红瓦尖顶的西式洋楼,感情充沛的自言自语道:“一百多年了,祖爷爷…这些楼可都是您盖的啊…我一定得找到您藏在这里的宝藏!重新光复咱家!”

“嘀!”一声刺耳的汽车鸣笛声把亚当吓了一跳,还不等他有更进一步的反应,一辆私家车里探出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冲他骂道:“干啥呢?!是老外你特么就能挡路啊?!不知道绿灯啥意思啊?!还以为一百多年前呢?!还想在我们的土地上横行霸道啊?!滚一边去!”

亚当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看的太投入,竟然不知不觉已经站到了马路中间。

回过神的他马上冲司机一阵道歉,灰溜溜的跑到了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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