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呐喊,她急匆匆地歃血神行,来到自家门口。眼前大火肆虐,房屋垮塌,已然一片火海废墟。
啊,父亲?婆婆?
一边哭喊一边往火海里进。阿牛生怕文晓再有闪失,抱住她任凭她挣扎。
但还是没能束缚住文晓疯狂的撕扯,她哭喊着冲了进去
文晓见父亲死于床梆,颈部刀口四寸有余,全身烧伤,血肉模糊。
祖母趴于地上,身上压着一根烧断的山梁,体表血迹斑斑混着衣物被火烧得一片焦糊。
背部帆布破口之处露出肌肤,似被利刃所伤。左臂切断,丢于茶桌之下。
死无全尸
,惨不忍睹
文晓号啕大哭,惊悚万分。声嘶力竭地跪在地上将祖母的手臂拾起,匍匐到祖母跟前,轻轻将肢体吻合到一起。双手掩面而泣
许久,大火着完了
整个村庄灰飞烟灭,无一幸免。到处星火飘散,空气里净是焦糊糜烂之味
废墟之中彷徨走出一人,披头散发,蓬头垢面,失魂落魄的浮现在阿牛面前
阿牛看清状况,上前将文晓抱住。见她双目呆滞,不声不语。
灰尘斑驳的浮于脸上,干涸的泪痕,零散的碎发,痴傻的举止,无不诉说着她无尽的悲痛。
彻夜的劳累加上精神崩溃,让她无力支撑。身体随崩溃的心灵猛然下坠,顷刻软瘫在阿牛怀里,昏阙过去
阿牛知道:这打击是致命的,对文晓而言,失去双亲就等于失去了一切。只恨自己不能为文晓做些什么。
他将文晓轻轻抱起,找到一个略显干净之地将她安置,静待其苏醒。
趁此暇间,找了两块没烧净的木板,一个刻上:文晓之父文公之墓。另一个刻上:文晓之祖文崔氏之墓。
他知文晓大字不识三钱,当务之急是处理双亲的身后之事。这也是他眼前唯一能做的了
墓刻完毕,入土为安。
阿牛拿着一根小棍儿嗒!嗒!嗒!地击打着地面,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昏迷中的文晓。
静静地守在她身旁,一边计算着时间,一边望着眼前的女子
心想:眼前之人究竟隐瞒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事?她究竟是人还是鬼?还是我曾经认识的文晓么?
阿牛百思不得其解!
偶见她裸露的臂弯处,净是一道道未痊愈的疤痕,怜惜之泪潸然地垂于脸颊,喃喃哀叹:
晓晓?你怎么搞成了这样儿?
两个时辰后,文晓好转,暮然苏醒。睁眼时看到武喆和阿牛同时望着自己。
你们你们为何这样看着我?
醒了!醒了!阿牛喜极而泣。
文晓一见到武喆,泪如泉涌,搂其项背哀声哭诉道:
没了什么都没了呜呜父亲、奶奶都死了
武喆看她伤心欲绝,感同身受。拍拍她的后背,也不知该如何宽慰。
因为他知道:走出痛苦,是需要时间的!
阿牛见此情形,心里顿时萌生醋意:果然还是你俩感情好!看来我是自作多情,自讨没趣了。
随即对武喆说:
好了!她也醒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文晓就交给你了,我回去收拾收拾东西,进京!阿喆?保重吧!
等等!
武喆拽住阿牛愁容满面的说道:
事已至此,我不得不言
武喆刚
要脱口阐述什么,兀见追兵又至
快!在那儿
三人一回头,看见十来个头陀快步奔袭而来
奶奶的!你们欺负人还欺负上瘾了
武喆立刻化为金身,身披黄金蟒鳞锁恶甲,手持乌金白骨羊羯刃,扔出护体蛋,蛋壳变成强大的气墙,罩住文晓和阿牛二人。
自己蹦出去与头陀斗法
十个头陀打一个,武喆顾得上这个,却顾不上那个。
缠斗之间总有疏漏,见其中两个朝文晓袭去,他抽手纵身,急忙牵制住他们,窜至其背后,人字形一劈,挥刀霍霍将二人放到。
后面七八个趁虚而上
武喆回手之际,果断将神刀扔出,羊羯刀飞旋之处好似芒星,一道白光闪过,将其中一个头陀穿死在地。
他双手合于胸前,凝神聚气,意念发力,见那白骨羊羯刃嗖嗖飞旋而返。
剩余众人看准时机,协力而攻其不备,武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加上实战经验不足,寡不敌众,连连败退
千钧一发,文晓毅然跳出安全区,挡至武喆身前,双臂张开,环抱气旋。
气旋之中突然出现一个盘丝麻袋,袋子变大,悬停于胸前。
伸出画笔,沾满鲜血,在空中一抖,豆大的血雨纷纷散落在丸草兵袋之中。
从此,宝袋里不断蹦出一尺多高的小木人儿为武喆助阵。
小木人手持小木棍儿,专打足三里和鹤顶穴。
头陀们一看不妙,人偶为患,加上武喆骁勇善战。无奈弃战,逃之夭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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