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景致的脖子红了,沈知优又气又自责,眼泪说来就来,冲着齐韵吼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这位小姐,你怎么说话的!”齐韵还是第一次被人不留情面的责骂,面上已经是挂不住,“我们家的事就自己解决,江海你要是没事就带这位小姐出去逛逛散散心,这对我发脾气是小,别吓到外面的记者朋友了。”
她这威胁的口气让沈知优更气了,她真是想把这人的嘴撕了,可景致还得和她相处。
江海悄悄对她摆了个手势,“韵姨你误会了,我是听齐超说婚礼有个流程有问题,所以过来帮忙看一下。”
策划得到信号,上前拿出刚添加的内容给她看,“齐先生说如果宣传单独说我们家酒店有点太单调了,刚好齐先生有几个朋友的新戏要上······”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荒唐。”齐韵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可齐超已经答应他们了。”江海微笑。
齐韵皱着眉思考了两秒,看出了江海的意图,“不错,果然不管做哪一行,血统、基因的传承不会变,江维年有个好儿子。”她咬咬牙,“那就删掉吧!”
等齐韵走出房门,江海将蹲在地上的沈知优拉起来,“满意了吧!”
沈知优人还没站稳,又被身后的一股神秘力量撞得往前面踉跄了两下。
齐超终于赶了过来,景致泪如雨下。
安抚好景致,齐超才给了站在一边的两人一个眼神,“谢了,两位。”
沈知优冷笑一声。她心里面有太多想吐槽的话要说,可现在说有什么意义。
她“切”出声,“吃屎你都赶不上热乎的。”
她的话暂时缓解了房间内有些沉闷的气氛,江海低头一笑,“走吧,带你出去走走逛逛。”
门一打开,沈知优被寒风糊了一脸,沈知优扯着嘴巴道,“你还挺聪明的。”
“什么?”江海问道。
“就齐超的姑姑啊!刚我只想把巴掌扇回去。”沈知优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有没有听过鲁迅很有名的一段话?”江海的眼睛也有点睁不开。
“什么?”
“鲁迅有一篇文章,《无声的中国》,里面写到:中国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江海放慢脚步等她,“为了让婚礼体面,她肯定会后退一步。”
“唉!”沈知优叹了一口气,道理她是都听进去了,可是,暂时的妥协有什么用呢?未来她有大把的时间使袢子。
江海看她仍是不开心,“景致,其实应该比你更懂自己现在所处的境地。”
沈知优摇头,“我只是想到我妈,为了家庭的稳定,她好像什么都可以放弃。现在景致也是这样,因为爱上了一个人,变得卑微,变得毫不起眼。”
这样的人就出现在自己身边。你好像有千万个道理在等着他们,但是什么说出口都是多余。
“你又不会这样,你担心什么!”
沈知优恍然转头,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希望吧!”
“你有这样的运气,也有不往深坑里跳的心思,所以不要多想。”
“呵,你又知道!”沈知优看他一本正经,忍不住打趣。
“嗯,我会保佑你的。”
江海的照片常年被挂在学校的宣传栏,宋朝南那天说他是学神,每次考试前都是要来拜一拜的。沈知优把这个信息告诉江海的时候,他眼珠子差点没瞪下来。
“那谢谢你啊!”沈知优终于笑了,很舒心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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