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独孤雪等四人在青州府西门外大道上按辔徐行。四人堪堪走出十里,后面便烟尘大起,四人转过马头,远远看到九骑朝四人奔来,带头一人乃是周崇。柳仲楸道:“多半是奔我们来的,走吧。”独孤雪道:“我不走,我倒要看看这济水派公子有多大本事。”四人勒马停在路中央,九骑上来将四人围了。周崇指着柳仲楸道:“趁本公子还不想杀人你赶紧滚。这三位姑娘就由我护送回济水派了。”独孤雪道:“无耻!”拔剑便刺向周崇。独孤雪剑尖未及周崇,周崇属下便将独孤雪的剑招接住。双方见势如此,也都斗到了一起,柳仲楸斗四人并不觉吃力,柳仲楸觉得若是杀了这些人,难免要和济水派结下梁子,所以只是防守,那四人剑招虽快,却拿柳仲楸一点办法也没有。江红棉力斗两人,占着上风,堪堪八十招,那二人便有一人已左肋中剑落马,剩下一人已渐渐不支。与柳仲楸相斗的四人见柳仲楸只是一味的防守,并无敌意,便分了一人前来助战。独孤雪、吴青二人都是只斗一人,虽不占上风却还能应付。
突然,周崇道:“混蛋,你伤了她我还怎么玩?啊!”柳仲楸四处看了看,看见吴青已左臂中剑,苦苦支撑,已招架不住。又想了想刚才周崇的那句话,顿时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使了一招“纵横四海”杀了两人,重伤一人。“飞鸟投林”杀了与吴青相斗的那人。转身跃起,“天崩地裂”将与独孤雪相斗的那人连人带马劈作两瓣。又回身一招“梨花春雨”,瞬时与江红棉相斗的那二人均身中十余剑,倒在马下,顿时气绝。这几下兔起鹘落,毫不拖泥带水。
周崇见状,已吓得忘记了逃跑。柳仲楸缓缓走到他面前,此时他已汗流浃背。“饶命。”二字卡在喉咙已说不出来。柳仲楸挥剑削断了他持剑的右腕,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右手与手中长剑已落于马下。“滚!”柳仲楸吼道。周崇左手紧握右腕,双腿一夹,马回了头,往青州方向去了。此时,独孤雪、江红棉二人已给吴青包扎了左臂。四人上马,继续西行。
四人走了不多时,后面一骑追上来叫到:“柳兄,柳兄留步。”四人转过身来勒马停住,见周芾棠一人一骑纵马而来。周芾棠勒马停在四人面前,柳仲楸道:“周兄是来拿我的吗?”周芾棠翻身下马在马背上取下一羊皮酒袋子举在手里道:“我是来找柳兄喝酒的。”柳仲楸也翻身下马,走了过来。两人席地而坐,周芾棠打开酒袋,引颈长饮了一口,将袋子递给柳仲楸。柳仲楸接过酒袋饮了一口道:“周兄真君子,可惜你我以后不能以朋友相待了。”周芾棠接过酒袋喝了一口道:“柳兄接下来有何打算?”酒袋递到柳仲楸手里。柳仲楸道:“还没想好,先送雪姑娘回威远镖局再说吧。”说着喝了一口。周芾棠道:“给柳兄一个忠告,柳兄离开中原吧!别再回来了。”柳仲楸道:“多谢周兄忠告,告辞了。”说着喝完了剩下的酒,将酒袋递给周芾棠,起身走到马旁翻身上马,周芾棠也上了马。周芾棠拱手道:“下次见面你我便是敌人了,柳兄,告辞。”说着调转马来纵马而去。江红棉道:“这周堂主倒是个人物。”“走吧!”柳仲楸道。
周芾棠回到青州府济水派大院,看着周夫人正坐在大堂上哭泣,那些下人都大气不敢出的低着头。周芾棠作揖道:“叔母,叔父呢?”周夫人泣道:“去细柳庄了。”周芾棠退出来,走入东厢,看着周崇躺在床上,右腕上包裹着白布,睡着了。周芾棠回到自己府上,叫来一个人道:“徐兄弟,我待你如何?”那人道:“堂主待在下恩同再造。”周芾棠道:“你是我身边我最信得过的人,现在拜托你一件事。”那人道:“堂主尽管吩咐,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周芾棠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那人显得十分惊讶,几乎叫了出来。周芾棠忙道:“不要声张,切记,此事不许其他任何人知道。”那人道:“是。”周芾棠道:“去吧!”那人便简单收拾了,纵马往西而去。
柳仲楸等人迎着夕阳进了洛阳城。独孤雪道:“你今晚去洛水派陪上官姐姐吧。不用去逸仙楼住了。”柳仲楸道:“我还是住在逸仙楼吧。我怕济水派会有动作。”独孤雪道:“这一路上也见他们有什么动作,你就放心好了。这么久不见,上官姐姐肯定想你了。”江红棉道:“要不三位都去洛水派吧,就算济水派有人到了洛阳,谅他们也不敢到洛水派总院撒野。”独孤雪道:“要去你们去,我不去。“便纵马往逸仙楼奔去,还好此时街上没多少行人。三人看着她纵马而去,不免一阵尴尬。走到一个路口,柳仲楸拱手道:“就此别过,告辞了。”江红棉也拱手道:“柳公子,吴青姑娘,后会有期。”三人便分道扬镳了。
夜晚,柳仲楸睡不着,手里把玩着那支笛子。窗前有一黑影闪过,柳仲楸提了剑将笛子插在腰间追了出去,追出数百步不见有人,回身一看,那人正立在逸仙楼楼顶燕尾上。柳仲楸看出此人便是上次用另一把映雪剑和自己交手的人,心下道:“难道她是济水派的?”那人见柳仲楸回身看到自己,也回身便走。柳仲楸追了上来。追出三余里,眼看着柳仲楸已越来越近,她便拔剑回身刺出,柳仲楸见她拔剑回身,也拔出长剑迎去。两人斗了百余合,胜负未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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