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浔琬忽而笑了起来,“嗯,确实是有进步了,竟是能说墙头草这般的词了。”
“娘子莫要打趣婢子了!”蕊儿跺了跺脚,脸颊之上飞起了一丝红晕。
“娘子说什么呢,如此开心?”林嬷嬷的声音从她们身后传了过来。
白浔琬浅笑一声,“到底是进京都了,蕊儿的学识竟是增长了不少呢。”
林嬷嬷瞥了一眼蕊儿,“如今在京都竟还是如此口无遮拦,今晚不准吃饭!”
蕊儿一听竟是愣住了,林嬷嬷可从未对她如此凶过,林嬷嬷继续,“娘子,你也莫要惯着她了,京都重地,若是行事不谨慎些,到头来死了都不见尸骨!咱们可莫要忘了白庄的胡氏!”
蕊儿低下了头,“喏,婢子知错了。”
林嬷嬷随即才向白浔琬道,“娘子,青青能下地了。”
白浔琬微微颔首,“着人好好照料吧,她好歹救过咱们一命。”
林嬷嬷继续,“平阳县的祠堂,婢子已经着人开始建了,制盐的工匠也上山去了,娘子,婢子有一事不解。”
“说。”
林嬷嬷低沉着声音,“私自制盐可是死罪,娘子,咱们没必要铤而走险!”
白浔琬忽而笑了起来,“按照大楚律例,在大楚国内贩卖私盐才是死罪,制盐却是无罪的,况且我并不打算在大楚国内做什么。”
她才不会蠢到自己去贩卖私盐,不过她发现的那盐井自然是有妙用的。
次日大早,二门外停了一辆华丽非凡的马车,马车门上挂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写了一个字,“白”。
只因白浔琬应了白沐珏,是故今日的白沐珏似是很是热情,更是与她相携上了马车。
早已坐在马车内白温玹看她们如此模样,只是冷哼一声,她极为看不惯白沐珏这般模样,而白浔琬,不过是个商女之女,她自然也是瞧不起的。
今日的白沐珏一身海棠色襦裙,外头还罩了一件披肩,仿若一朵芍药般在马车里绽放,她喜笑颜开,拉着白浔琬指着帘子外头的街道,“七娘,这里你可曾来过?这条路可是通往东市的,东市里可有许多上等稀罕物,改日我可以带你出来瞧瞧。”
白浔琬点头附和着。
白温玹却是瞥了一眼,“不过是个庶女罢了,还妄想带着嫡女出门,还真是可笑至极。”
“三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七娘可是我的妹妹,做姐姐的,难道不能带妹妹出门不成?”白沐珏温声细语的,但字字句句都不示弱。
“我也只不过是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天家宴会,请柬上可没有你的位置,你如今这么紧贴着跟着,若是天家知道了,怕是会判你个欺君之罪。”白温玹喝了口茶水,不温不火道。
“天家宴会本质便是普天同庆,若是每个人都像你这般耷拉个脸,谁见了也都不会高兴!”白沐珏冷冷的回应着。
白温玹确实不惊艳,一双单眼皮在塌鼻梁的衬托之下,看着着实是像耷拉个脸。
白温玹气急,想要抓起手中的茶盏往白沐珏身上砸,可还是被白浔琬挡了下来,“两位姐姐,咱们可是出来赴宴的,可莫要丢了侯府的颜面才是。”
“谁是你姐姐?”白温玹将茶盏放下,自顾自地别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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