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秋芸这头资金有些紧张,买排骨的钱,还有罐头盒的包装钱,加工费,商标费,算起来也需要一大笔,她现在手头资金缺口大的很,成败在此一举了。
第二天就听说秋芸在村里筹钱,只借半年,按存银行半年期三倍给利息,愿意借的,在红兵那里办手续,出借条。
这个条件还是很优越的,有的人说好,有的说不保险,万一秋芸再亏了,不知连本钱都回不回得来?
主要问题还是手头有闲钱的不多,象春雷、毛货、兰英婶、金钗等有点钱的,买房的买房,做工程的做工程,都是要现钱周转的人,剩下一些有钱也没多少,仨瓜俩枣的凑也凑不了多少。
秋芸跟红兵两人提着糖果挨家挨户地去登门拜访,也只有两户人家合计借给他们二万元,远远不够弥补缺口的,愁的秋芸白头发更多了。
小婶一心想促成秋芸的心事,也跟着操心。
她拿出开副食店积攒了的八千元钱,打算借给秋芸,至于利息不利息的再说。
小叔也不反对,自从转正之后,每个月都有固定的工资发下来,虽然跟那些赚大钱的人不能比,但胜在稳定,不愁基本的生活,所以小婶要借出去给秋芸小叔没任何意见。
我觉得我家是没有钱借出去的,家里除了那几亩地,就指望着父母亲打零工了。小哥上高中,每个月都要生活费,还有我们俩上学的学费,一家人的柴米油盐,就家里的那点收入,能混个温饱就不错了。
奶奶把小婶叫进屋里,关上门跟她说什么事情,搞得神神秘秘的,我都不屑听。
最后又听小婶说,秋芸嫂筹集的钱还是不够,最后卖了一辆小货车,才把做罐头的资金凑齐。
电视里天气预报说要下雪,就果然开始下雪了,断断续续的雨雪天气,一直就没能断过。
影响最大的是蔬菜和交通。
冬天的青菜本来就少,绝大部分靠从广东云南和海南调过来。
但是雨雪天气阻碍了交通的正常运行,不单单是公路,铁路都受到了影响。
吃菜难又变成了千家万户最大的问题。
秋芸嫂把食品厂生产回来的罐头用车拉回来堆在自家的屋里,几个房间都塞满了。
刚开始拖到各集市去卖,只卖出去几听,销路不是太好。
毕竟是罐头,不能当饭吃,想吃的人可以现买肉回家炖藕吃,用不着买罐头。
秋芸又着急上火,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
这回投资要是失败了,不光是赔了以前赚的钱,恐怕是老本都要赔进去了。
一向坚强的她跑到小婶家诉说完后,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一哭不要紧,第二天村里就传出来说秋芸和红兵因为做生意失败吵架了要跳河被小婶劝回来的消息,简直是胡说八道。
一天早晨,红兵哥在村里斥责这些谣言,说:“别说是还没到赔多少钱的程度,就是真赔了,我也不会说她半句不好,想看我们两口子吵架,那还得等着,只怕一年半载是看不到的,脖子伸长点等着,小心酸了“。
于是没有人敢再说什么了。
一边要支付农户的钱,一边又搭进去罐头的钱,还有各种费用的支出,眼看秋芸的藕站要撑不下去了。
老天也来添堵,飘飘洒洒地扬起了雪花。
寒冷的天气,迫使人都缩在家里,上不了工。
大雪下了六天之后,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电视广播里都说今年是极寒之年,将有六十年来最大的暴雪。
这个消息真是让人胆寒!
高到大人膝盖以上的积雪,阻断了一切交通,人们只能待在家里,停止了一切的活动,甚至于小孩子们都停课了。
绿叶蔬菜早就断顿了,咸菜萝卜上桌了,以前不愿意吃的冬瓜南瓜成了香饽饽。
莲藕卖不出去了,因为交通全部中断,秋芸在家急得都卧床了。
有句话说,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此话不假,这场百年不遇的瑞雪,于秋芸来说,并不完全是一件坏事。
而是一段机遇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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