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雷的饭店生意越来越红火,为了保证客流量,春雷将饭店里头装修一新,外面的空地上拉上彩灯,晚上五颜绿色的彩灯一闪一闪,吸引了更多的客人来吃饭。
又新招了几位服务员,秋月当上了小组长,培训新人安排她们班次,她们还穿上了统一的制服,看来是越来越正规化了。
听村里人说秋月姐现在不跟那个小伙子来往了,小伙子也不来饭店吃饭了,也许他们没有联系了。
春雷每天开着他的小轿车出去拉活儿,一年下来也不少收入。
当然,他有时候也不拉活儿,偶尔拉几个俊秀的小姑娘。
建民大叔因为老去镇上的农行储蓄所,认的人多,说春雷有几次都是拉着储蓄所所长的千金在路上兜风。
于是经常跟春雷妈开玩笑说:“你那镇上买的楼房赶紧装修了吧,省得春雷要娶媳妇了你这头来不及”。
春雷妈说:“媳妇儿在哪儿呢?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儿”。
建民大叔说:“哪天给你领回来,吓你一跳,你不要太高兴了呀”。
春雷妈说:“我倒愿意受这个惊吓”。
说话间春雷开着他的小车回村来了。
大家伙说说曹操曹操到,正说你呢。
春雷问:“说我啥?”
“说你找媳妇的事”
“咳,先不提这事,怎么着也得先把这条通到村口的泥巴路修了,再提结婚的事,要不然我结婚那天,婚车怎么好开进来呀?”春雷笑着说。
大伙都笑了,夸他有志气,为村里着想。
一天放学走在河滩上,周大鹏又怪声怪气地说我们村是高老庄,猪八戒的老丈人家,我和叶子气得骂他是周扒皮的传人。
岸边的大杨树底下在两个人在说悄悄话,周大鹏示意我们不要出声,他蹑手蹑脚地跑过去听了一会儿。
回来他一会学男声,一会学女声,把偷听来的话说给我们听。
“你是回老家了吗?怎么这么久来我们饭店吃饭?”
“是回了一趟,在家多呆了些日子,也不敢给你打电话,怕一打电话又把你妈给招来”
“我妈只是不想我嫁那么远,也是担心我怕我将来过得不好,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所以我今天让我舅去你家里说情去了,我舅是县棉纺厂工会主任,做思想工作那是经验丰富,一准能把你爸妈给说服了”。
我一听这个内容,心想怎么这么象秋月姐的口气呀,特别是“饭店”这两个字。
我特意停下,定睛远远地看了一眼站在大树下的两个人,模模糊糊的,还真是象秋月姐,那个高个的小伙子看不清脸面,只是觉着身材魁梧,比我们村的小伙子个子都要高,没准就是那个新疆小伙儿。
谁说他俩断了来往,只是转入地下了。
我说了兰英婶反对秋月姐交男朋友的事儿,大鹏说:“咳,新疆多好啊,课本里都说了,土地辽阔,物产丰富,新疆是个好地方啊,有吐鲁番的葡萄和哈密瓜,还可以骑马上天山,我以后当兵的话,就去新疆”。
叶子说:“关键还要看人家李贤芝愿不愿意你去新疆,她就是愿意你去,他爹妈还不同意呢!“
周大鹏挠了挠头:“这个问题还真没想过”,突然一挥手,双手叉在腰间,“那我就带她走”。
“那不就成了电视里的私奔吗?”叶子说。
我白了一眼周大鹏,“尽瞎吹牛,你以为人家李贤芝会跟你私奔呀,自以为是的东西,小心她爹打断你的狗腿”。
大鹏一拍胸脯,说:“我要是穿一身威武的军装回来,象春雷哥一样开着小车,括弧,当然我最好在部队当上汽车兵,再入个党,到她家门口得多荣耀哇,她爹妈哪能不答应呢?啊,你们说是不是?”
这小子尽想美事儿,我和叶子都快要笑疯了。
“这都是谁告诉你的?”
周大鹏也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一下,说:“我三叔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说完继续挠头,不再接我们的话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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