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恶毒的想着,然后快步走过长亭,出现在二人身边,一只手抓着楚御桦的手臂,另一只手作势就要朝楚御桦扇去。
沈行之阴沉着脸,稳稳的捏着萧妆茹的手臂,一把将她推倒在地,“萧茹妆,你以为你是公主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为所欲为吗?”
他眯着眼,与平日截然不同,隽逸的脸上覆满寒霜,俯下身,一字一顿道“你害她害得还不够,竟然还敢在我面前打她,谁给你的胆子,嗯?”
萧妆茹何曾受过这种侮辱,她尖声道“沈行之,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才是最爱你的,这个女人什么都不是,她水性杨花,勾引太子璃王,头头是道,你竟然为了她对我动手,她凭什么!”
“凭我爱她,只爱她。”
萧妆茹失神片刻,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楚御桦,谩骂道“你真是卑鄙又无耻,都要嫁去南祁了,还不忘勾引他,他也瞎了眼,还对你念念不忘,楚御桦,当初我为什么没有看你死透,我悔,我悔极了!”
早已失了往日端庄的公主,如泼妇一般,额间的朱砂血红,绝美的容颜,竟是蛇蝎心肠。
沈行之虽知道是萧茹妆害了楚御桦,如今听她亲口说出来,更让他难以接受,心里疼痛蔓延,他紧紧扣着萧妆茹的手腕,捏的用力极了,狠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的桦儿,有什么你冲我来,为什么要伤害她!萧妆茹,你就这么狠吗?”
萧茹妆见沈行之失控质问她,闪过一丝疑惑,后又明白过来,哪怕楚御桦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她曾经做过的事都是无法原谅的,所以他怒,怒她伤了他最爱的女人。
萧妆茹嫉妒,嫉妒得快要发了疯,她用力的想要抽出手腕,沈行之却紧紧捏着,“沈行之,我是公主,你竟然这么对我,不怕我告诉父皇,治你个大不敬之罪吗?”
沈行之哼一声,松开了他的大手,随后掏出怀中的锦帕,用力擦着,好似她是什么脏东西,擦完之后,扔在了地上,看都不曾看一眼
这一幕幕深深刺激到萧妆茹的神经,她生来就是公主,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高高在上,娇生惯养,跟着母后,带上了温柔的面具,笑语嫣然的杀人比面露凶色更加有快感,高墙深宫,不做伪装,如何能一步步走向更高的地方,如何能享受权利的角逐。
未曾想,爱上的男人有爱的人,没关系,杀了就好了,杀了就没人跟她抢,没想到她竟如此命大,死不了,于是南祁太子就成了让楚御桦彻底离开北陵的导火索,更没想到,她都要嫁人了,沈行之还是不动摇半分。
她看着一片青紫的手腕,突然笑了,“你爱她,她不爱你,还要不远千里和亲,沈行之,你也不过如此。”
沈行之刚要开口,一直没有说话的楚御桦走近萧妆茹,眉目冷清,好似萧妆茹根本就不能引起她的怒意,“与其在这里哭天喊地,不如回去好好查查你那尊贵无比的母后,有着怎样的腌臜事,有其母必有其女,这句话,用在你身上,再好不过了。”
说完这些,她缓缓覆在萧妆茹耳边,用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得他的心就够了,但你什么都得不到,萧妆茹,爱而不得的滋味,你得好好的尝一尝,至于你设计我嫁南祁太子之事,我应该感谢你,许了我个这么好的夫君,而你的归宿,呵呵,等着瞧吧!”
说罢,不待她发怒,楚御桦就整理衣衫,离开了,沈行之也是习武之身,怎么会听不到楚御桦说了什么,不知她是有心还是无意,这话真的诛心,诛了他的心。
她明知自己不是真的楚御桦,明知他已经知晓,却还要以楚御桦的身份,刺激萧妆茹,更加刺激到了他。
不多时,沈行之也离开了,留萧妆茹一人在长亭上,发了狠的将石桌上的盘子和酒杯掀翻在地,发出刺耳的破碎声,随后她又在一片狼藉中,将沈行之丢弃掉的锦帕小心翼翼的拾了起来,放在怀里。
“楚御桦,我一定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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