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发太过刺眼,虽然不是所有灰人都是白头发,但为了保险,古凉往头发上滴了一些活力药剂。
结果让他松口气,他的头发变成了质朴的黑色,天印人大多黑发,古凉拥有一头黑发,看起来也就不那么刺眼了。
老爷子苦笑道:“那你可来晚了,他呀,被烧死了。”
虽然早已知晓,但听到老爷子复述的这一刻,古凉还是止不住的难过。
他‘惊讶’道:“怎么可能?他怎么被烧死的?”
老爷子将张远林的事情向他说了一遍,其中少不得辱骂张矛,只不过声音刻意压低,没有让别人听到。
“你可不要说是我说的,张矛如今是李统领手下的近卫,权力不小,我可不敢得罪他。”
古凉心中早已怒火中烧,这才知道事情原委。
张矛!你与远林爷爷这等关系,却还害死他,既然这样,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这一刻,古凉浑身散发着止不住的杀意。
老爷子怔住了,片刻后,默默转过了身子,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
“上回我去邺都,你不知道那妞……”
“矛哥牛啊,不光去过邺都,还见识过邺都的女人。”
“那次我和矛哥一起去的,邺都就是邺都,不愧是大城市。”
张远林的院子里,张矛和六名卫兵激情唠嗑,屋子被翻修过,院墙重新用红砖垒砌,瓦片则是特质的石瓦,堂屋门口挂俩大红灯笼,上面写着大大的‘牛’字儿,用张矛自己的话说,他真是太牛逼了。
忽然跑来一老仆,对张矛说道:“少爷……”
“什么少爷!”张矛眼睛一瞪:“家里我最大,叫我老爷。”
“哈哈哈……”
卫兵们哈哈哈大笑起来。
老仆脸涨得通红,他年岁比张矛大得多,虽是仆人,叫张矛老爷却有些说不过去,然而这些时日相处下来,知道张矛跋扈,不敢不从,只好道:“老爷……”
张矛和卫兵们再次爆发出得意的大笑。
“啥事?说!”
张矛单脚踩着凳子,居高临下看着驼背的老仆人。
“外面有人请求拜见。”
老仆指着十米外的大门说道。
“哦?让他进来吧。”
老仆连忙去通报。
这是张矛定下的规矩,除非是上级,不然来拜访他的人都得按规矩来,层层通报,不经过张矛同意闯进来的,一律按目无王法罪处置。
古凉随着老仆走进来,他一眼便看到人堆里模样最嚣张的那个人,一定是张矛本人了。
古凉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张矛道:“哎呦,小伙子挺帅气的嘛,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古凉勉强笑道:“是这样的,不知道这是张远林的家吗?”
张矛突然一脚将凳子踢翻,怒声道:“你小子找那个老东西干吗?说,和他有什么关系?”
卫兵们虎视眈眈的盯着古凉,他们倒没有动手,在他们看来,古凉是个弱不禁风的少年。
古凉望了一圈,院子内共有九人,除了他和老仆人,还有张矛和六名卫兵。
他本想单杀张矛,但如今那么多人,看来计划要变一变了。
当然不是古凉害怕卫兵,他如今已经踏入二劫门槛儿,一劫实力的卫兵,在他眼里远不够看。
但古凉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在他眼里,该死的只有一位,那就是张矛。
他装出慌张的样子,结巴道:“我跟他可没什么关系,以、以前买过他的西瓜,觉得挺好吃,他说要下次买西瓜就来他家,我、我就来了……”
张矛一边在古凉身边踱步,一边狐疑的打量他,突然抬起手掌,作势要打。
古凉好像吓坏了,护住脑袋大声喊道:“我说的句句属实,绝对没假话啊!”
张矛手悬在半空,哈哈大笑,得意道:“量你小子也不敢骗我,我告诉你,那老东西已经被烧死了,我还用鞋碾他的骨灰,哈哈哈!”
古凉埋在手臂中的眼睛几乎喷出火来,嘴里却道:“这样啊,既然买不到他的西瓜,那我就回去了。”
他转过身子,好似有些紧张,口袋里突然掉出一个小东西。
古凉浑身一抖,连忙将那东西捡起来,塞进口袋里。
“诶诶诶!别动,你拿得什么?不会是机密文件吧。”
张矛一把拉住古凉的胳膊,想往后扯,却发现没拉动。
他也没在意,只觉得古凉身板还挺结实。
古凉冷汗连连:“不,不是机密文件,是我家里秘制的解渴药。”
“解渴药?”张矛道:“我现在就很口渴,你拿来我看看。”
古凉不情不愿的掏出绿色的小水瓶。
“就是这个了。”
药瓶十分精致,玻璃瓶清澈透亮,木头塞子上刻画着复杂的纹路,单从外貌上来看,这东西就不是便宜货。
张矛两眼放光:“你这玩意儿给我怎么样?”
古凉哪里愿意,嚷道:“这可是我家秘传的渴药,怎么能给你啊。”
“嗯——?”
张矛拉长声音,威吓道:“小子,张远林那个老东西犯了死罪,你与他有瓜葛,我只要上报上去,你即使不是死罪,也得在牢狱里过一辈子。”
古凉吓坏了:“我真的和他没关系啊,我真的没有!”
张矛审视着药瓶,装模作样道:“那就要看你表现了。”
古凉一副心痛而又略带恨意的样子,嚷道:“那就给你了,我不要了!”
张矛也不恼,反而喜道:“小兄弟,这瓶药给我,以后谁找你麻烦,哥哥我罩着你。”
古凉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样子十分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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