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参见三皇子。”
宫婢与小太监一同福身,魏丸喜转头望去,这不是那日送她佛珠的男子吗?片刻怔愣过后,才惊觉自己身处皇宫竟忘了礼数:“见过三皇子。”
“嗯,免礼。”
三皇子周深左手持扇,右手提个金丝鸟笼,里边关着一只颜色极美的雀儿,正悠闲的向她来走,模样好不风流纨绔。
收到周深眼神示意,宫婢忽然转向魏丸喜赔罪:“方才不知是魏小姐,险些冒犯。”
魏丸喜此刻满心满眼都是逐鹿殿,随意的摆了摆手:“无妨,无妨,是我没有说清楚,才令你们误以为我是身份不明之人。”
仿佛将她的心思看了个通透,周深抬脚便往殿内走去,却未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玩味的微微扬起下颚,望着魏丸喜道:“愣着做什么,不是想进去?”
见周深不仅自个儿往里闯,还要带上魏丸喜,宫婢不敢直接拦他,只得微微侧身站在门边:“三皇子,此处毕竟是四皇子寝殿,死者为大。”
“魏姑娘都说是为助应大人办案而来,你还要啰里八嗦着实惹人烦厌,若不放心跟着便是。”
见他动怒,宫婢不敢再多言,只是默默跟在了两人身后。
皇子宫殿果然大气非凡,只是如今一个宫人也没有,殿内分外安静空荡,难免有些萧条,想来这便是物是人非罢。
宫人跟在二人身后,无人领路,魏丸喜只能如无头苍蝇般瞎转悠,周深忽然顿住脚步,将宫婢唤上前来:“去前头带路,给魏姑娘好生讲讲。”
从外边的花园讲到书房,包括他平日里什么时辰,都在这儿干些什么,宫婢都讲的事无巨细,可见已贴身伺候周池多年。
转到周池的寝殿,宫婢私以为不便带人进去,一句带过后便准备领着人离开,不料魏丸喜却忽然顿住脚步,神色凝重的望向半敞着的寝殿大门。
“如今可还有人进去?”
“皇上怕娘娘触景伤情,下令即日起封殿,晌午前齐妃娘娘派人将四皇子的遗物收拾了一些,保留在她的寝宫,之后便再无人进去了。”
方才那个在门口徘徊,而后失落返回寝殿里的身影……是四皇子周池?!
“魏小姐……”
见她有意进去,宫婢下意识想要上前阻拦,却被周深极富深意的瞥了一眼,这里边警告的意味甚浓。
寝殿内,一个落寞的身影蜷缩在床脚,外头阳光正好,轻柔的照在他身上,却瞧不见他的影子,似乎料定无人能看见他,又是空欢喜一场,周池将头埋在膝盖,无助的像个孩子。
“四皇子。”
魏丸喜走到他跟前蹲下,周池猛然抬起头来,难以置信的望着她,表情从震惊变为狂喜。
“我知道你不能发出声音,我是魏将军之女魏丸喜,自小便能看见旁人看不见的东西,此番随应大人入宫,是为协助他办你的案子。”
周池激动不已,伸手去抓她的腕子,无奈却抓了个空,魏丸喜安慰道:“四皇子,生死有别,我且问你几个问题,你可以点头或摇头回答我。”
见他点头,魏丸喜深吸一口气,问出于他而言有些残忍的话:“你知道是谁害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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