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看应大人,那叫一个神采飞扬,绝对是心甘情愿的。”
应吾思提亲之举引得城内议论纷纷,百姓们一路跟着迎亲队伍,就为了亲眼目睹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能得他的青睐。
人群中,一个落寞的身影渐渐隐没,婚期紧迫,叶府上下都在筹备大婚之事,那鲜红的颜色压的她难以呼吸,叶音本是打算上街来散散心,没想到今日……竟“好事”成双。
“小姐……”
筝儿看着叶音痛彻心扉的模样,亦是难受不已,她却忽然深吸一口气,面上竟有着释然:“无妨,回吧。”
这一道圣旨为何而来,叶老太太不说,叶音也明白,是自己作茧自缚,从应吾思的神情便可看出,他心里的那个人从来就不是她。
方丈都说对了,应吾思再好,也并非她的良人,嫁给六皇子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又何苦再自寻烦恼,平添事端。
临近将军府门前,应吾思面上的笑意更甚,两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处,魏孝贤与魏丸喜得了消息,正高兴的在门前迎接。
两道目光在空中交汇,魏丸喜羞涩的红透了脸颊,应吾思胸腔被幸福填满,原来这便是爱的滋味,爱到心里眼里都只有那个人。
“大、大人……”
路旁突然窜出一道身影,那妇人应吾思识得,正是淮安城顶有名的酒楼——十里香的老板娘,此时她面色惨白,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老板娘凑近耳语一番,应吾思忽然面色凝重翻身下马。
“怎么回事儿,去看看。”
魏孝贤见应吾思跟着那风韵犹存的老板娘进了十里香,拽着魏丸喜便赶过去,马车上的应清见此情形,也焦急的跟了上去。
十里香已经清场,一处包间前围着几名打杂的小二,皆是面色惨白惊恐不已,魏孝贤、应清正与魏丸喜走入包间,发现窗子已经被牢牢封死,酒桌上趴着一名青年男子,瞧着已是死透了。
应清正见此情景,再也憋不住牢骚:“你这老板娘好生没眼力见儿,出了命案是归正阳府管不错,可我儿这是在提亲的路上,正阳府里是连一个办事的也没有吗?离你这儿才几步路啊,你非得半路将人截了来瞧这晦气。”
“大人恕罪,这事儿别人管不了……”
老板娘讨着饶,打着摆子去将那男子的脸转向门口,待瞧清那男子相貌,应清正惊骇之下“蹬蹬”倒退几步,不慎撞掉了博古架上的花瓶,鸠占鹊巢的一屁股坐了上去。
魏孝贤同是心中翻江倒海:“四皇子!这……”
齐妃之子周池乃是皇上第四子,外祖家世不显,致使他自小比旁人更加勤奋刻苦,成人后文武双全很是争气,就连皇上也很是看好他的才能,给他委派了一些朝中事务。
应清正与魏孝贤沉重的对视一眼,个中意味不言而喻。
这东周,只怕是要变天了。
“丸喜啊,先随爹回去罢,这场面姑娘家的还是少看为好。”
“不,爹先回去罢,女儿要帮他。”
魏丸喜神色坚定,知道这桩案子是个烫手山芋,魏孝贤拿她无法,只得跟着应清正先行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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