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厅控场的老鸨立刻迎了上来,神态话语间对他颇有几分敬重。
“找挽青。”
“还请公子在老地方稍等片刻,奴家这就找人去将挽青换出来。”
欢闹喧哗的厢房中,绿衣少女施施然朝门外走来,里边这一群自在忘我男女之中,唯有她一人衣裳齐整。
“公子来了,指名要找你,立刻过去莫要误事。”
“是。”
听闻他来了,挽青有片刻失神,面上难掩欣喜激动之情,恨不能飞檐走壁瞬间到他跟前,而真到了那扇紧闭的大门前,挽青却犹豫踟蹰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情绪。
“公子,您来了。”
眼前坐着的这位,便是那个令她魂牵梦萦,却又无法触及的男人。
“嗯,有事交代你去做。”
月公子冰冷的语气如当头一桶凉水,总是能轻易将人浇灭。
“请公子吩咐。”
“我要你想办法嫁给一个人,做他唯一的正妻。”
挽青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纵使浑身都在抵触拒绝这个任务,仍无法违背他的意思,只要能帮到他,对他而言有价值,那便是值当的。
“挽青一定竭尽全力。”
“挽月楼上下任你差遣,无论你用什么手段,我只给你十日时间。”
伸手接住他抛出的令牌,上边还留有余温,月公子漠然的一挥衣袖,挽青怔怔的踏出房门,细嗅令牌上若隐若现的甘松香,眼中愈发湿润。
翌日
“小姐待会去饭厅同老爷一块儿用早膳罢?”
岚儿一边替魏丸喜梳着头发,一边透过铜镜打量她的脸色与态度。
“不去应该也无妨,昨日老爷亲自替小姐煮了醒酒汤,又在外边陪着小姐折腾了一宿,这会儿醒没醒还不知道呢,到了我们这把年纪呀,最重要的便是晚上休息好,否则一整日提不起精神不说,这身子骨也跟着不利索。”
王婶儿若无其事的补充道,两人这般一唱一和所谓何意,纵然是个呆子也听明白了。
“岚儿王婶儿放心吧,爹打我那是他不懂事,我心胸宽广自然不会与他一般计较。”
魏丸喜才步入饭厅,便见抻着脖子张望的魏孝贤匆忙端起碗筷,装作一副我并没有在等你的样子。
“爹,早。”
听闻女儿一如往常笑着与他打招呼,魏孝贤身躯一僵,而后故作冷淡的回应道:“嗯,晨起可有头疼?”
“想来是爹亲手为女儿熬的醒酒汤能胜过世间所有灵丹妙药,女儿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这才发觉爹爹不仅文武双全、才能卓越,还蕙质兰心、温柔贤淑……”
这马屁越拍到后边越不成样子,魏孝贤连忙叫她吃饭,也不再置气了。
“爹昨日打你那一巴掌……可还疼?”
他的手劲有所收敛,听来很响,力道却不大,奈何魏丸喜脸上肌肤娇嫩,还是留下小片红印未曾消退,脸上的伤倒不要紧,只怕她心里的伤短短时日难以愈合。
“女儿之所以今日能坐在这好好吃饭,多亏爹这么些年来狠下心磨炼,况且女儿受的重伤多了去了,这区区一巴掌算得了什么,不过是挠痒痒罢了,给别人打还不如给爹揍一顿出气合算,您看是不是。”
魏丸喜这般举重若轻的不着调回答,无非是想打消魏孝贤心中的愧疚,却不料适得其反,倒是令他更为羞愧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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