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孝贤对应吾思失望至极,堂堂七尺男儿连女人都保护不好,如今魏丸喜既回了家,便有崔府的婚约在身,自己怎能再为应吾思创造机会,毁了信义不说,还败坏女儿的名声。
将军府外的应吾思,见刘管事满脸尴尬的走来,紧张的喉头上下滚动,心中瞬间了然。
“还是不见吗?”
应吾思已记不得这几日来了多少回,每次都以养病的理由拒了他,别说魏丸喜,就连魏孝贤的面都见不着。
“是,将军他……”
刘管事赔着笑脸,到底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实在不知再寻个什么由头了。
“她……可好?”
“劳二位费心,小姐已无大碍,再休养一小段时日便全好了。”
“那便好。”
知她安好,他也好了。
“应大人……小姐回了将军府,便是崔尚书家未过门的儿媳了。”
应吾思紧抿着唇,心中痛意涌上双眸,定定瞧着将军府内,仿佛透过层层白墙,能望到那熟悉的身影。
“若是魏小姐与你心意相通,爹就算豁出这张老脸,也要为你二人成就这桩婚事。”
想他生平读了这么多书,也不过是眼不识珠、人云亦云之辈,事到如今真是悔不当初。
魏丸喜在应府的那段时日,虽与应吾思朝夕相处,却俨然是个尚未开窍的小丫头,若是还未定亲倒还好说,眼下应清正心中有所顾虑,实在不知如何挽救这段姻缘。
打发走了应家父子,魏孝贤在房中来回踱步,近日这一桩桩一件件就没有能令他顺心的。
“老刘!”
听得魏孝贤沉着嗓子唤他,刘管事赶忙走了进来。
“将军有何吩咐。”
“小姐可醒了?”
刘管事犹豫着没敢开口,他刚送走应家父子,哪里晓得魏丸喜院里的事。
“罢了,去瞧瞧她。”
魏孝贤烦躁的摆了摆手,迈开步子去了魏丸喜院里,正巧她转醒不久,在岚儿的伺候下喝着汤药。
“爹……”
魏孝贤眼下这个面色哪敢去招惹,魏丸喜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心虚的垂下头颅不敢看他。
“嗯。”
“爹,那泓仪郡主为何要捉我?公然把我投到祭场之中,又是给我安的甚么罪名?”
“她说你是淫贼,冒犯了她和她那个叫桃枝的婢女。”
“我?淫贼?”
这罪名是谁想出来的,魏丸喜一脸震惊的指着自己问道。
“上午长公主差人过来,说你与郡主全是误会,那桃枝趁着出府与人私通,露出马脚后栽赃于你,郡主自小与桃枝感情深厚,难免误信了她,这才将你治罪。”
长公主这番交代很是牵强,可桃枝已经被处置,这下是死无对证了,还不是由着她说。
“爹,此事我们暂且揭过罢,泓仪郡主动手的缘由尚且不知,且桃枝……纵然我们揪住不放,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魏丸喜深知她爹执拗的性子,瞧着又是一副誓不与长公主府罢休的样子,着实令她担心。
“你倒是云淡风轻!那日我见是你在祭场,这条老命都吓没了!”
魏孝贤哼哼着,愤怒之中又心有余悸,那是闹着玩儿的吗?那是与猛兽厮杀搏斗的祭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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