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所未闻,瞧着邪门的很。”
真是古怪,一旦长时间盯着那图案中央形如眼睛的花纹,便会感到头晕目眩,仿佛魂魄都要被吸入进去。
一名妇人频频摆手,示意魏丸喜不要再看那只“眼睛”,惨白的右手直勾勾的指向山洞拐角。
漆黑的角落里,紧贴石壁处横着掉落了一块玉牌,待瞧清式样纹路,魏丸喜心中惊骇不已,蹲下身去装作查探,不动声色的将牌子收入袖中。
正议堂
夜已深了,众人却丝毫没有睡意,个个双眼充斥着血丝,也许是疲劳所致,亦或是怒火难平。
“这些妇人家中无老人,死了丈夫后都是独居,所以案犯才会挑她们下手,一个孤苦伶仃即将临盆的寡妇,纵使失踪,也说不得是投奔亲友去了,不能引起重视。”
“这些妇人虽都住在城郊十里内,却东南西北分散开来,先要摸清她们情况,再要将她们抓到洞里,不是普通百姓可以做到的。”
“也不是凭一人之力能做到的,案犯还有人接应,许是在替谁办事。”
听完魏丸喜的分析,应吾思如是补充道。
如今的线索,只知是一名遮面的男巫师所为,还留下一个诡异的图案。
“案犯逐个将婴孩活生生取出,先剜去心脏,又用红线封闭其五识,像是要进行某种仪式,如今首要的,便是弄清楚这神秘图案代表什么,仪式背后又有何目的。”
魏丸喜说着,忽然想起一人,或许能对此案有所帮助。
“今日先到这,大家都去歇着罢,接下来这几日还有得忙。”
回到应府,应吾思刚要合上房门,却感到一股阻力,诧异的回头望去,魏丸喜手脚并用被卡在两扇门中间。
“不睡觉跑到我房中作甚。”
见魏丸喜左顾右盼犹豫不定,应吾思好奇的挑眉问道。
“大人,您先让我进去……”
被卡的难受,魏丸喜趁应吾思松劲,一溜挤了进来,迅速将门关上。
“大人,给您看个东西。”
魏丸喜松了松衣襟,将右手探入掏着什么,玉牌放在袖中总是滑落,她便趁机将其藏入了怀中。
“你……这是作甚……”
应吾思紧张之下连连后退,喉头不住的上下滚动。
退无可退的应吾思跌坐在书桌上,魏丸喜神秘兮兮的将一物递至他眼前。
“这是……”
宫门通行的令牌,分官牌与宫牌两类,细致起来又有官员等级及宫人、嫔妃之分。
“我在案发现场拐角捡到这块玉牌,很有可能是案犯匆忙逃跑时碰撞遗失的,纵使不是他的,也定于此案有所关联。”
朝堂之中,除圣上龙牌外,最大的玉牌便为此三种:蟒纹牌、鹤纹牌以及虎纹牌,持蟒纹牌的自然是皇子,仅有一块的虎纹牌在天策将军魏孝贤手中,而鹤纹牌当今朝堂共有三人持得,眼下无法确定其主人身份。
持鹤纹牌者:太子之师鲍神来,两朝元老、一国之相孙邑,以及一品正史令应清正。
“大人,我不是不信任正阳府的兄弟们,东周能持蟒鹤虎牌者,皆是难以撼动的大树,眼下万不可让第三人知晓,以免打草惊蛇,且这玉牌……应大人也持有一块,必定受其影响,真凶会以避嫌之名阻挠您查案。”
若应吾思被缚住手脚不能再查下去,此案还有谁能了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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