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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应吾思一行人回到正阳府,那被活捉的小喽啰们在老周与秦朝晖的悉心“安抚”下已全然招供了。

“你们犯了命案,为何还敢盘踞在西水塘?”

“若是想跑自然能跑,只是头儿舍不下做大王的瘾,不过两三个月,我们从原先的八九人有了如今的五六十人,也因为人多,行动起来很是打眼,只得先藏身地大人稀的西水塘,还未做好打算,官府的人便找上门来了。”

那匪头子名叫庄子午,原是赣州一个镖局的镖头,兄长在当地有份官职,仗着天高皇帝远,兄弟二人平日里坏事做尽,遭当地乡绅联名状告后,被流放八百里外的荒蛮之地开辟田地,这庄子午穷凶恶极,带着手下杀了押送的官兵一路逃窜,当地州府失职,不但隐瞒不报,还谎称一行人途经疫村,押送官兵与流放的几人皆染瘟疫病死途中,为控疫情就地火化了。

活捉的几个小喽啰中,有在赣州便跟着庄子午为非作歹的戴罪之人,也有庄子午一路“招安”的逃犯、毛贼,皆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王得富一家之所以被残忍杀害,皆因在赣州参与了联名状告。”

秦朝晖如是禀报,却见应吾思望向一处很是出神,随之看去,是魏丸喜在画通缉令,她与那庄子午打过两次照面,又有书画功底,故而很是得心应手,应吾思瞧着那专心作画的身影很是熟悉,却记不得在哪儿见过。

通缉令一出,军队派出数百名将士紧锣密鼓的在城郊搜寻,细致的连兔子洞都未曾放过,终于在晚间将庄子午抓捕归案,还牵扯出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日他让人来传话,说是既找得着我,便杀得了我……”

逃脱后的庄子午尤其对带头状告的王得福怀恨在心,便让人去给王得富传话,半是胁迫半是诱导,那王得富怕死,又对兄长的财产起了心思,于是唆使王得福与他一起上皇城发展,而庄子午早已埋伏在必经的官道上。

“我也曾动摇,想告知兄长另做打算,可自打出了赣州城,就像被毒蛇猛兽盯上,无时无刻不在担惊受怕。”

“但凡知晓丁点庄子午逃脱的消息,兄长也不会在这时候举家迁皇城,那州府大人……”

“怕庄子午临时起意连我们一家也不放过,这中途休息吃喝拉撒,我也不让她们下马车,后来我扔下兄长一家驾车跑了,那庄子午也没派人来捉我们。”

庄子午一干人等在菜市口问斩,王得富也因勾结贼匪入狱,此案了结后,正阳府倒是清闲了一小段时日,无非是些丢牛偷菜的小事件。

四月的末尾,正是播种春谷的时节。

“无尤,明日谷神节轮你月假,城东头有祭祀谷神娘娘的庙会,可以去瞧瞧热闹。”

民以食为天,每逢播种春谷,百姓祭祀谷神,以求九月中下旬大丰收。

魏丸喜从未见过庙会的热闹,近日又没有事儿做无趣了些,对庙会很是兴奋期待,临睡前将包袱里的银两与月银放在一块儿数了数,又一咕噜爬起身来,将次日要穿的便服整整齐齐叠在床头,这才弯着嘴角沉沉睡去。

翌日

卯时不到,众人尚在睡梦之中,魏丸喜便已收拾妥当了,此时天还未亮,瘦小的身影轻手轻脚从后门出了正阳府,一路朝城东而去。

今日的谷神庙,老远便能闻见香火味,街道两旁挑着担子的小商贩只有零星几个,魏丸喜十分尴尬的砸吧砸吧嘴,她现下肚里空空如也,正是打算到这儿来吃些街边小食,却不想来的比摊贩还早些。

此刻谷神庙里正有条不紊的筹备着,魏丸喜也无处逗留,便进去闲逛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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